林述文在洗澡。
贺淳在狼藉卧室,把被各种体液弄脏床单被套放进洗衣机,铺上干净床单。贺淳觉得林述文现在盖夏被太薄,换个厚点棉被。
浴室里哗啦啦水声不断,阳台上洗衣机轰隆隆滚动。
贺淳收拾好屋子,林述文还躲在浴室里。贺淳看眼时间,去敲浴室门。
“不要再磨蹭,再洗下去就是冷水。”
“……”
“你不出来,就踹门进去。”
“……”
拧下门把,锁住,贺淳想想,说,“林述文,出来,明天给你买生日礼物。”
浴室里水声戛然而止。
过会儿,林述文踩着湿哒哒拖鞋噗嗤噗嗤作响,推开门。贺淳摸下他脸,冷冰冰,明显是热水用完还接着作死冲冷水澡。
贺淳抿唇,把对方松松散散挂在身上睡袍拢紧,取过吹风机对准湿漉漉头发。
林述文低头闷声不吭,脑袋随着宽厚手掌拨揉头发力量微微晃动,红肿眼睛望向自己脚指头。
贺淳抬眼看眼镜子里林述文,鼻尖红红,可怜得不行。顺便瞥眼自己脸,紫红色巴掌印清晰可见,也很狼狈。
唔,挺般配。
贺淳揉把蓬松柔软黑发,说,“干。”
“嗯。”林述文绕开他,往卧室走。
贺淳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林述文爬进被窝,只露出半张脸。新换被窝很温暖,盖上很厚实很有安全感。
贺淳坐在床边,“要陪你,还是想自己静静?”
“……”
“嗯?”
“……”
贺淳掖紧被角,关掉床头灯,“好好休息。”
林述文眸子在月光下亮森森,幽幽地瞥向贺淳。贺淳起身,林述文目光跟着他背影转动。
卧室门被合上前秒,林述文掀开被窝下床。贺淳听到响动,愣,回头,林述文在他身后。
贺淳挑眉,“嗯?”
林述文风淡云轻地……抬头看天花板。
贺淳走两步,林述文就跟两步。
贺淳哭笑不得,“这是什意思?”
林述文不说话。
直到走到出大门,林述文还像个尾巴似跟着,贺淳这才反应过来,林述文想跟他回家。
……
进家。
林述文习惯性地坐到沙发里,摁开电视机。也不认真看,就是听个动静。
贺淳坐在他旁边,说,“钥匙给。”
林述文瞥他眼,才慢吞吞掏出钥匙,递给贺淳。
钥匙环上挂着两把钥匙,把林述文家,把贺淳家。
之前,贺淳把自己备份钥匙钥匙给林述文,林述文却没对应交出他钥匙。
贺淳把林述文家钥匙从扣环上取下来,揣进兜里,“给。”
“……”林述文接过,用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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