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微微笑着,“他年轻时候长得好看,很招姑娘喜欢。”
陈迦南安静听着,也不搭话。
“后来有你,他更拼命挣钱。”陈母说,“跑长途油漆工木匠什都干过,但每次回家都穿很体面。”
陈母说着眼泪落下来。
后来事情陈迦南知道,六岁时候父亲为救工友被楼顶掉下来石头砸死,没抢救过来,死在120上,裤兜里还揣着给她买当年很流行小芭比。
她对父亲印象太模糊,但那温和样子很深刻。
陈母抬手擦擦眼泪,笑着说没想到这晃都过去这多年。雨掉在地上砸个小小水坑,滴滴答答。
“他那时候就说单纯怕被人骗。”陈母歪着头回忆道,“说好辈子,就他骗。”说着笑笑,长长嘘口气。
“王八蛋吧?”陈母笑骂。
陈迦南鼻子酸酸,点头嗯,王八蛋。
陈母笑笑,没再说话,抬手搭在女儿肩上,两个人起看雨,很平静。后来母亲又困意上头,回房间昏睡。
外婆回来是个七点,新闻联播开。
老太太身上有淡淡烟味,就知道跑出去干什。陈迦南看着外婆进洗手间用毛巾拍打下身上衣服,这才进屋去看母亲是否已睡妥帖。
第二天萍阳就晴,太阳晒下来穿吊带都热。
陈迦南去北京是在三天后傍晚,毛毛开车送她去机场。她在北京距离太远不能顾得上家里,只能托付毛毛多上心。
“你只管去折腾。”毛毛向她保证,“和外婆玩美着呢。”
陈迦南笑,转身走进去。
落地北京在夜里九点,她从机场出来呼吸都不顺畅,这边比萍阳还热让人窝火。她打车回学校去,洗个澡躺下才浑身舒坦,接着给外婆打电话报平安,这才睡下。
那两天她时刻关注邮件,并未曾有回复。
音乐会在七月上旬,也就是两天之后。陈迦南本意是想问候下柏知远是否也前往,却在校网上看到他因公赴俄,便没再打扰。
她那天穿着白色裙子,头发束在脑后。
柏知远给她票座位很好,在很中间地方,她到也很早,场子里还没几个人。那次真点其他心思都没有,只是很简单去听场音乐会,却意料之中遇见林意风。
林老师坐在她前边,她当时有被惊到。
可还是被认出来,当时她正偏过头往外走,林老师叫住她,声音是欣喜地,陈迦南回过头不好意思笑。
“个人来?”林老师问。
陈迦南点头。
“以前你说不喜欢这种怎拉都拉不来,现在倒是开窍,还以为你不再喜欢弹琴。”林老师看着她说,“既然来就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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