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里两个人,愣有秒便笑道:“沈先生久等。”随即叫住陈迦南,“给沈先生换杯茶。”
她沉默走向墙角柜子,拿出那盒碧螺春。
沈适看着柏知远开玩笑道:“您这个学生对这很熟啊。”
陈迦南背对着他们泡茶,手都抖下。
柏知远笑道:“太贪玩老被训,来这比实验室还勤。”
“看不出来。”沈适瞥眼那个瘦弱背影,“还挺皮。”
柏知远笑笑:“现在好太多。”
他们说两句开始谈起正事,似乎还和系里科研投资有关。陈迦南泡好茶端过去,柏知远抬头看她眼,说:“去抽屉把最上面那份文件拿过来。”
陈迦南应声去做,心里开始骂起来。
沈适慢悠悠道:“您这个学生好像有事要说。”
柏知远抬头看陈迦南,接过文件道:“这样,你先回去,明天要出差,有什事发邮件给。”
她松口气,礼貌低下头准备走。
“没关系。”沈适说,“总得有个先来后到,要是介意,可以先回避。”
他这话说坦坦荡荡,陈迦南揪不出错。
“您太客气。”柏知远也没再推来推去,直接看着她,“就在这说吧。”
陈迦南:“……”
她犹豫会儿,还是有些难以启齿。
“陈迦南?”柏知远叫她。
沈适低头喝着茶,好似没听似。
“不是要考试吗,是想请您……”陈迦南硬着头皮慢慢道,“划重点。”
沈适像是被呛下,咳嗽出来。
柏知远也时不知道说什,恨铁不成钢看陈迦南眼,指指桌子上那摞书,叹气道:“拿赶紧走。”
陈迦南:“谢谢老师。”
她这走,沈适就笑。
“柏教授对待学生真是宽容。”沈适道,“没少操心吧?”
“让您见笑。”柏知远摇头笑。
沈适抿口茶,看似无意道:“听梁老说您有意培养自己学生搞外行?”
柏知远顿下道:“见过太多学生选错专业走错方向,每天做着自己不喜欢工作以为忙碌就是充实,说句伤人话这也不过是种麻木踏实,有机会能帮把是把。”
沈适淡淡笑笑,没说话。
“说教惯,沈先生别介意。”
沈适:“您说得对。”
“这个学生对钢琴很有天赋。”柏知远说,“如果您那边有什合适发展机会话,柏某先在此谢过。”
沈适微微沉吟:“客气。”
那天北京城阳光万里,空气似乎都格外新鲜。沈适坐在车里兴致不是很好,面无表情把玩着手机瞧着窗外,半响收回视线。
老张从H大开出来,沈适道:“去姑父那儿。”
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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