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
话，”柏知远抬眼，“那
建议你换
个导师。”
陈迦南以为他又要骂她，不由得愣住
。
“研究生面试问过你，为什
选择生物科学。”柏知远说，“怎回答还记得吗？”
印象里那是段不堪启齿日子，她本来也目不纯。当时在面试教室里，她给答案是最普通：“想要来H大这样学府深造。”
当时柏知远打最低分却要她。
“知道为什留下你吗？”柏知远问。
陈迦南忽然平静下来，抿紧嘴唇不说话。后来考完试有朋友问她：“柏知远几年才有个名额，你选他勇气是哪儿来？”
柏知远却轻轻笑：“穿成这样来见老师确实勇气可嘉。
他说完她才回神，低头瞧眼自己睡裤棉拖，肚子正合时宜叫声，陈迦南赧然红脸。柏知远将电脑摁关机，看眼面前拘谨小姑娘，淡声道：“晚饭没吃？”
陈迦南眨眨眼，奇怪这话题跑偏。
“实验没什大问题。”柏知远说，“好好吃顿饭。”
陈迦南“啊”声：“您刚刚不是说……”
“就是想考考你对学术有几分敬畏。”柏知远拿过椅子上西装外套，“大学不是要教会你念书。”
陈迦南心里早已翻过百八十个白眼，又不得不承认柏知远实在不同寻常。回去路上陈迦南走很慢，后面渐渐跟过来辆车。
她偏头看，竟然是柏知远。
他降下车窗：“过两天要出趟差，你可以随时离校。”说完顿下又道，“工资给你发红包，记得收下。”
陈迦南下意识地问：“新年还要出差？”
柏知远倒是笑：“工作狂，应该。”
陈迦南讪讪摆个比哭还难看笑脸，很认真道声新年快乐。直到柏知远车子不见她才松口气，顿觉出身猛汗。
她也不顾形象，跑到超市买点零食。
H大小径很漂亮，两边装着昏黄路灯，很适合恋人走过。陈迦南慢悠悠闲逛，边看景边吃，冷不丁碰上个人在路边抽烟，说是熟人也不为过。
那人看见她也愣，脱口而出叫声陈小姐，有多久没听到这个称呼陈迦南有些恍惚。
她傻傻举着零食包问：“您要吃点吗？”
中年男人笑笑：“您客气。”
陈迦南收回手，笑尴尬，她不是不知道老张站这儿是干吗。以前还在B大时候，很多个夜晚他送她回来，老张都会下去等她离开才回车里。
老张到底有经验，客气道：“帮沈总送个人，也该走。”
陈迦南礼貌颔首，目送来人远去。她腿在这个深冬夜晚忽发软，也不知道怎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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