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顿下,眼里流露出点儿挣扎和英勇就义般神色。但她还是喝个干净,拿着空碗冲他笑。
她眼里流转着淡淡光泽,对上这视线,常清静沉默良久,才道:“……做不算什。”
桃桃敲着桌子笑起来:“你有这份心意就很满足。”
这些相处中零零碎碎,就像是软刀子,刀刀见血,无不提醒着他,他从前对她有多疏忽。甚至,还没有对苏甜甜关心来得多。
少年成熟得晚,向来都是宁桃照顾得他多些。
他们之间关系并不对等,他发疯得想要补偿她,然而他做得越多却越意识到,他为她做甚至都比不上她曾经为他做十分之。
可是桃桃已经很满意现在这样相处时光。
常清静贴心得简直让她惶恐,这个家务小能手真还是当初常清静吗?!
出门前,他会提醒她多穿衣服,留意到她喝药汤时瞬迟疑,第二天,再送药汤来时候,食盒中就多颗蜜饯。
察觉到她砚台没墨,主动挽起袖子帮她磨墨。
怕她在蜀山待久嫌烦,大晚上突然围着围巾叫她道儿出来看星星。
“蜀山常年积雪,放眼望去,尽是片雪白,”常清静低声道,“看久难免觉得枯燥。但论剑台星星很好看,幼时常来这儿看星星。”
他会坐在块儿陪她看流星,闭上眼,飞快地在她衣服上偷偷打结。
桃桃敏锐地睁开眼:“你在干嘛?”
被逮正着,常清静不自在地动动,换个姿势:“……在家乡,看到流星时候,飞快在衣服上打个结愿望就能实现。”
他知道。
他知道原来她想死,他忘不掉客栈中那眼,每每午夜梦回,总能梦到她躺在浴桶中,面色苍白,裙摆随水波浮动,像是朵盛开菡萏。
伴随着年关将近,天越来越冷。常清静开始往桃桃、小扬子他们被子里塞小暖炉。
他每天泡在厨房、杏林堂内,门心思研究药膳。白发束作个马尾,只余两缕碎发柔软地垂在鬓角。
他不提旧事,不过问她私事,不给她任何压力,从不逾矩,只尽职尽责地扮演着“朋友”这个角色,切都恰到好处。
“诶好舒服,都不想走。”
埋在柔软被褥中,将自己翻个身,张琼思含糊不清地嘟囔。
桃桃正在整理东西,闻言停下手,转身推开门走出去。
张琼思忙站起身:“桃子?你去干嘛?”
桃桃道:“去找常清静。”
常清静这周到……都过这久。
桃桃揉揉自己头发,于情于理,自己好像都该去道个谢。
再来到松馆时,松馆门是半掩着,屋里很是简陋。
桃桃伸手敲敲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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