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警察、杀掉汽车司机,杀掉与他熟识已久巴特·哈代本人——
哪怕正是他曾经救过克莱拉·哈代命,但是这两件事本就没有任何矛盾之处。
这个顿悟在哈代脑海之中闪而过,那个忽然从车里倒出来狱警令他愣秒钟,就在这短暂秒里,维斯特兰州那个著名杀人狂从车里冲出来,他们两个撞在起,同时倒向被白雪覆盖着冰冷大地,哈代手枪被撞飞出去,啪声掉进树丛之中。
那是场并不太体面打斗,就算是对方晕倒可能是装,也实打实地受刀伤。在他们在地面上翻滚扭打时刻,就有鲜血滴滴答答从某些伤口中流下来,落在雪地上、自身温度淌得雪层微微往下凹陷下去小块。
在阿玛莱特试图卡住哈代脖子时候,哈代手混乱之间落在阿玛莱特腰侧伤口之上,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猛地把手指插进去。
他听见吸饱血布料发出黏腻响,有鲜血从尚未完全止血伤口中被挤出来。他看见这个人眉头因为疼痛而皱紧,但是眼睛在浓稠阴云之下依然是种冷而硬灰蓝色。任何疼痛喊叫都被掐死在喉咙之中,哈代被掐到眼前发黑,然后……
然后又是声枪响。
哈代动作僵住。
就好像是灼热烙铁按在他皮肤上,铁锤击中他腹部,阵尖锐疼痛袭击他,也就是这个时候,阿玛莱特挣脱他桎梏,用只手按着腰侧伤口,皱着眉头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他另种手上握着本来属于狱警那把枪,道青烟从灼热枪管中缓缓上升。
而哈代则在剧痛中蜷缩起来,手下意识地压住流血不止腹部……他当然没有穿防弹衣,没人想到在去珍妮·格里芬家问话时候会发生之后事情,他怎会想到要穿防弹衣?
在这个时刻,他因为疼痛而混乱脑子中闪过华莉丝和克莱拉身影,闪过他那些朋友们面孔,贝特斯和奥尔加,非常讽刺是,在这样时刻他想到阿尔巴利诺——那个棕色头发年轻人蹲在腐烂尸堆之前,抬起头向着他露出个笑容。
他虽然在警局里过得不甚如意,但是好在有美满家庭和不错朋友,在他第次见到阿尔巴利诺时候,他是那样想。
然后他就失去知觉。
赫斯塔尔看着陷入昏迷哈代:从出血量判断,他应该能撑到医生到场。刚才开在前面那两辆救护车很可能听见枪声、或是看见第三辆车开下路肩,就算是没有,他们最后也能发现第三辆车没跟上。他们因为车上有急救病人而不能停下查看,但是肯定已经报警。
更不用提,被他打晕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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