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尔当然本应明白,他从开始就应该清清楚楚。
而现在阿尔巴利诺瞥他眼,目光几近算是餍足,阿尔巴利诺问道:“你在想什?”
赫斯塔尔深吸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空气中充满性余味,而他则找不到个特别应该说谎理由。
“现在十分怀疑,”他慢慢地说——他们都明白,当赫斯塔尔说“十分怀疑”时候,基本上就同等于在说“很确定”。“如果现在不杀你话,总有天会爱上你。”
他们短暂地沉默两秒钟,阿尔巴利诺手臂动动,仿佛毫无戒心样环过他腰肢,温热指尖在那些汗湿皮肤上打圈。
然后阿尔巴利诺笑下。
“那这可真是很危险顿悟。”阿尔巴利诺轻轻地说道,他声音余韵依然绵长而沙哑,令人联想到黑暗事物,还有被海浪慢慢地从人身躯下面抽走沙子,“那,你打算杀吗?因为你从不确定是否在寻求和你样东西——或者,能否回馈你想要东西。”
赫斯塔尔侧着头看着他:他喉结起伏弧度,颈部皮肤上近乎被暗紫色淤痕淹没道细细、白色伤疤。那是赫斯塔尔杀鲍勃·兰登那个晚上用刀在对方咽喉上留下伤痕,那道痕迹太细、太浅,伤疤颜色很快会加深到与皮肤同色,然后每人能再看出它曾存在过。
而就在那个夜晚,阿尔巴利诺说:“想要东西太多……如果把那些庞大而繁杂念头说给你听,你可能会感到厌烦。”
——这就是问题所在:阿尔巴利诺从未决定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应该在那个位置,直到现在也是如此;接近维斯特兰钢琴师只是他时兴起,他在接近对方之前甚至没决定到底是要杀对方、与对方合作还是把对方逼至疯狂。他自己甚至不介意承认,“毁灭你欲望和占有你欲望样蓬勃”。
礼拜日园丁热情是如此突然、热烈、能使切东西熊熊燃烧,但是他们中间没个人知道这火什时候会熄灭,或者,等这火熄灭之后他们会迎来什样结局。
他不视他人为同类,甚至可能也根本不想成为任何人同类。个精神变态真拥有“感情”吗?这就是另外个课题。
——到最终时刻,那些余烬可能会给赫斯塔尔带来灾难样结局。
“应该杀你。”赫斯塔尔慢慢地说道。
“你理智是这样说,诚然如此。”阿尔巴利诺轻轻地哼笑声,就好像对他而言“应该杀你”和“可能会爱上你”这两个词根本没什本质区别。“但是呢?觉得这句话后面应该跟着句‘但是’。”
赫斯塔尔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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