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做什
，等
反应过来
时候，已经回拨
那通电话——那个所谓“职业代理人”电话——双手颤抖着把电话凑到耳边。
电话发出嘟嘟忙音，然而耳边都是狂乱心跳声：他不可能接电话，对吧？他肯定用是
次性手机，他不可能把自己置于——
“喂？”电话对面男人说道。
整个人在桌子前面抖下，开口时候磕磕绊绊，几个词被从嘴里面干巴巴挤出来，说出去以后自己都觉得没脑子：“……没想到你会接。”
“料想到您会对有些疑问。”他平静地回答，声音听上去跟之前给他打电话时候没什两样。但是现在知道他昨天虐杀个人，他把那个人吊在墙上、打开他胸口、掰断他肋骨，然后取出他心脏。
那些血肯定流过他手，是热、黏糊糊，那双以为是坐办公室混蛋们拥有手。天啊。
“你没想到有可能会报警吗？”问道，想尽量让自己说话声音不要抖。
“您会吗？”他似乎很愉快地反问道，声音冷酷、尖锐，令人畏缩。“您是个猎人，您应该有那种本能，知道不应该自不量力地对抗未知之物。”
——他是对，知道，所以手在不能控制地发抖。但是然后又想到老亨特狂热眼睛，还有报纸上那个女侧写师所说那些话。
“但是你最终还是会被抓到。”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有底气。
“或许会吧，”维斯特兰钢琴师模棱两可地回答，“但是尽管如此，随着付给您酬金到账，想自此之后至少们不会再见面。”
实际上们从未“见面”，心里有个荒诞念头令想反驳他，但是最后也没有说出口。
倒是钢琴师那边出什响动，听见个模糊男声，说什全没有听清楚，但是钢琴师却顿顿，片刻之后回答声好——他语调还是生硬，讥诮和嫌弃似乎天然地是他声音部分，但是却并不真显得厌恶或鄙夷。
差点因为自己脑海里幻想笑出声来：难道维斯特兰钢琴师还会有个同居人吗？
或者换而言之：这些恶魔真是人吗？他们能否像正常人样生活、容许自己向其他人敞开至少部分内心？
说到底——他们又真有颗心吗？
“再见，托德先生。”钢琴师这样说道，不容置疑地结束这段对话。“看来是早餐时间到。”
咔哒声，电话自此挂断。
在原地坐会儿，然后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们应该不会再有见面机会。
注：
[1]真有赏金猎人这个职业，并且在美国大部分州是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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