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对，简直不打自招。
对方
表情十分复杂，因为光看外表，沈攸宁就像个青春洋溢学生，顶着
张帅脸，浑身写着“好人”，和现在奇怪行为实在不沾边。
拍照，意味不明笑，频频投过来眼神……
男生小心打量着沈攸宁，发觉对方眼神直钉在自己身上不动，实在吓人。他忽略
沈攸宁欲言又止，怯怯地溜到另个车厢。
沈攸宁同时按灭手机和平板，无奈地苦笑。
他原先设想很美好，清晨地铁人物写生，利用作品打动芳心，借口把画作发给对方，加上微信简直顺理成章。
沈攸宁本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只是个单纯艺术家，可现在……他好像变成难缠变态。
他刚才想解释，不过人家根本没给他机会，临走时表情写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二十多年来第回主动，谁想竟然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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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腔幽怨，沈攸宁下地铁，也许是太不专心，偏偏还走错出口。
D口出站，比正常路线多500米，沈攸宁今天是掐着点出门，想着尽量别迟到，只得加快步伐。
无奈又遇到个难等红灯，沈攸宁在十字路口频频看表，烦躁地倒数信号灯秒数。
30、29、28……
直接要微信就好，耍什
心眼，装什高雅。
20、19、18……
怎能忘关闪光灯呢，八百年不开次，恰恰在这个节骨眼上忘。
10、9、8……
刚才应该道个歉，
这样太没有礼貌。
3、2、1。
“您好，请问华康大厦……”
沈攸宁刚准备迈腿，身后询问声响起。
他止住脚步，转身回头。
这……
这不是……
刚才还心心念念人从天而降，那股花香，再次阵阵萦绕。
同样是面对张熟悉脸，两人表情却截然不同，沈攸宁两眼放光，兴奋又惊喜，男孩后退步，警惕又躲闪。
“请稍等下！”沈攸宁看对方又想跑，先人步开口道，“实在抱歉，但并没有恶意。”
他语速很快，生怕说慢就追不上人家，“不是故意偷拍你，平时喜欢画画，刚才在地铁上，只是在人物写生。后来车上人多，为方便继续画才拍张照片，现在就删……”
沈攸宁手忙脚乱，删照片之后还把手机递过去让对方检查，男孩没接，用余光瞟瞟手机屏幕。
确删。男孩表情松动些许，微微点头。
“那个……刚才画画，你愿不愿意看下？”
男孩再次打量沈攸宁，看形态，身高腿长，背脊挺拔；看外貌，唇方口正，挺鼻如峰；最重要是对方眉目神色实在柔和，即便语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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