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班还要来看她,给她送饭倒水,端屎端尿,老公现在听去医院就骂,孩子也不理,说不关心他姐姐也不知道去哪里,这多年连个信都没有!要是有她在,也不会像现在这累”
孟小兰挣扎极,不断拿手拍打自己额头,要把什东西拍出去似。
许濯没有阻拦她,只说:“为外婆请位护工,明天起您就可以休息。星遥之后上大学费用您也不用担心。您只是太为家人着想,如果能多为自己考虑,许多事或许可以迎刃而解。”
“为家人着想也有错吗?”
“不合理负担只会压垮你精神。”许濯声音温柔,轻轻扶过女人,“您需要休息。”
孟小兰茫茫然如失魂魄,被扶到折叠床坐下。许濯单膝跪下来看着她,女人手脚冰凉,无神目光落在许濯脸上,良久才有丝眼神光。
“现在是在做梦吗?”女人喃喃自语。
许濯低声说:“是。明早梦醒,您就可以回家。”
冰冷月色中,女人念念自语,声音渐渐低微。她仿佛坠入场怪异梦,又被这陌生、冷淡少年牵着走进另场梦,那梦里没有心中嚎叫怪兽,只有无尽安然黑暗。
许濯站在黑暗中,看着女人沉沉睡去,转过身离开病房。
林星遥被水滴声响吵醒。
他出现神经衰弱症状,难以入眠,极易被轻微声音惊动。他眼前片昏黑,白天巴巴坐在床边等天,也不知自己在何时睡去,再醒来时天仍未明,整座城市仿佛座沉睡黑色巨兽。
个人坐在床边。房里灯不能开,这个房间灯路电线被许濯剪断。许濯把他关在这个房间,每天给他做不好吃饭菜,其他时间全都不知所踪。
林星遥皱起眉。他被锁三天,感官正在渐渐变得麻木,但他模糊地对那人影感到陌生,小小地叫声:“许濯?”
那人站起来,高大而瘦。林星遥如受惊猫个激灵往后退,从床上退到床下,背贴着墙。
借着微弱光,林星遥看到那人脸——夏文。
“星遥。”夏文开口,“你受苦。”
他看起来仍旧是那个温和关切大人,林星遥心中不安却丝毫没有减低。他警惕看着夏文:“你为什会来这里?”
夏文看着他仿佛看着个不懂事孩子,轻声哄慰:“你还不明白自己现在处境吗?”
“是来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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