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没有泡在实验室里,在沛大门前,人来人往,他睁大眼睛,很崇拜很欣喜样子,对自己笑眯眯地说。
“你可真厉害呀。”
那时候听这句话,看着他神情,觉得通体舒畅。
本来想邀约他去和群狐朋狗友起庆祝,就像今晚这样衣香鬓影,充满着溢美之词。
接过沈培风愉快地抓住他手,掌心柔软温热,满是期盼地说,“该给你庆祝,今天正好没事,下厨犒劳你。”
那时候他觉得有趣,就同意,反正庆祝酒会也千篇律很无聊,和他有个甜蜜旖旎夜晚也很好。
未料想说得很痛快沈培风根本不擅长做饭,平时里屋子都收拾不好,忙起来更是片凌乱只能勉强保持清洁,唯做得好只有煮热红酒而已。
那餐饭他等很久才吃到,有煎得看不出本色鱼,只能挑出几口吃,还没有什味道,还有味道奇怪焗饭,和调味品比例严重失调凉拌蔬菜沙拉。
唯有烛光之下,沈培风笑容让他舒心,全然真心地因为他成就喜悦。
吃几口他就不肯虐待自己胃,但又觉得他苦恼样子很可爱,坏心眼捉弄他来哄自己。
沈培风只能端着烤得完全不成样子蛋糕喂他来讨好,蛋糕虽然卖相不佳但总算味道还不错。
沈培风坐在他身边喂食,信息素直撩拨着他心弦,他偏头就能看见他白皙后颈,心越来越热,最后没吃两口两个人就滚到床上。
那个时候……现在回头去看,也曾经很快乐。
即使沈培风并不乖顺也不懂讨好,可是他们也曾经有过无比情浓时光。
那段时光回忆带着他信息素味道,清新地缭绕着,让他放松下来。
想到这里,那种莫名不适好像又卷土重来,他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被什奇怪病毒横扫,身体内部在隐隐作痛,成群结队病毒在身体里集结膨胀,要破土而出。
他觉得车厢里有点闷,喘不过气来,闭着眼摸索着,将车窗降下点点。
空气潮湿而清新,雨水微凉,混合着泥土气味,隔离带绿植郁郁葱葱青翠气味被夜风掺进来,还有不知名花朵被浸润甜香,吸入第口时候,卓言下子就清醒。
他是痛醒,瞬间肺叶每点毛细血管都蔓延着莫名痛意。
这个熟悉味道,提醒着,他失去什。
那种感觉,像是神话传说里比干被人提醒其实他心早就被挖走样,瞬间惊觉自己已经失去最重要部分,再也支撑不住,从身体到灵魂,都瞬间崩塌。
这场直隐藏在身体里重病终于攻陷最重要堡垒,之前所有若无其事假象终于烟消云散,他整个人都颓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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