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弱无力,时至今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在坚持着什。
拂拂都快被陆泠泠这股拗劲儿给气死,拽着系统都快斯巴达:“这怎能这样!!”
“她以为她糟践自己作践爸妈,就高兴吗!”
她如今又没个说话对象,只能逮着系统说。
苦于自己目前只是个灵体原因,拂拂都快急哭,心都在滴血。
这是她千辛万苦换来腰子啊。妮儿啊,能别犯犟吗?
这夜,陆泠泠把自己锁在屋里宿没睡,外面,周福香和陆建国他们也宿没睡。拂拂会儿飘进去看看陆泠泠,会儿又飘出去看看爹妈。
看着爹妈那显而易见苍老下来面容,鬓角藏不住白发,眼睛和鼻子都酸,眼泪啪嗒嗒往下掉。
周福香被人围坐在小沙发上,直抹眼泪,陆建国就坐那儿抽烟。
几年下来,村里修路,大家伙儿生活都改善不少。
周福香哭着说:“当初也是难受啊,拂拂走能不难受吗?要不是因为这个,也不至于生露露啊。”
此地风俗,死人衣服鞋子什都不能留,得拿去烧掉。
当时,周福香是真觉得日子过不下去,她半夜想到拂拂,就心口疼,抹眼泪直哭。哭得陆建国沉默,他宁愿出去打工,都不愿意在这个家里多待天。
家不像个家,像块死寂坟地,又像令人窒息牢笼。
陆拂拂死致使两人维持快三十年婚姻岌岌可危。所以,当时有人劝他俩。
要不再生个吧?
转移转移注意力。
周福香心动,和陆建国商量得有小半个月,最终决定生陆露露。
生陆露露,有移情,这日子才算能勉强过下去。
后来,又把拂拂东西收起来,把这处处都是回忆家里翻修遍。不去多想,也不去多看。倒也囫囵着走出来。
其他人就在安慰,说泠泠年纪太小,不懂事儿,叛逆期,等长大就懂。
陆泠泠虽然躺在床上玩手机,实际上正竖起耳朵留意着客厅里动静,听到这些话忍不住冷笑。
年纪小,不懂事。说来说去就是那套。
陆露露睁着黑漆漆大眼睛,在边儿看。她好像知道她存在意味着什。
拂拂顿感挫败,心里说不上什滋味儿,只觉得愧疚都快将她淹没,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自从她走之后,陆家每天过得都像是兵荒马乱战场。
每天,每天都在争吵、打仗。
这压抑气氛,才几天她就受不。爸妈和幺妮是怎过上好几年。
系统问:【宿主?】
拂拂顺着墙根蹲下来,眼泪滚落在衣服上。
“在想,当初过马路怎就不看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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