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图昂然道:“你阿耶与焦涿早有约定,拥立牧临川为帝,攻克诸郡县壁垒,图谋北方,待北方统,时机大成,即可挥兵南下,直入上京。”
这话说得孙景时间哑口无言,可叫他就此低头认输,他又如何甘心。
话说到这地步,孙景依然不肯放弃,垂泪辩解道:“阿耶明鉴,儿哪里是为自己,是为阿耶啊。这小疯子目中无人,几次三番忤逆阿耶意思,难道不改给他点儿教训吗?”
“放屁!”闻言,孙循反倒没觉着欣慰,反倒勃然大怒砸下个砚台,“你真是昏头!你可曾见过开战前夕想方设法削减盟军力量窝里斗??”
孙景脱口而出道:“这小,bao君不过就是个断腿废物!又何可怕!”
“放屁!”孙循,bao跳如雷,“你懂个屁!断腿可怕个什?!就是因为他断腿他才可惧!”
“此事休得再提。”
孙循目光冰冷:“和你大哥比,你实在太让失望。”
也是他太宠这个幼子,竟然将这个幼子宠成鼠目寸光,好高骛远,偏激狭隘之辈。
果如他所料,搬出孙英,孙景浑身震,便再也不敢说什,纵使有再多愤恨再多不满,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看到孙景这副模样,孙循面色不露声色,心底却愈发感到冰冷失望。
满脑子只有与他阿兄争权,阿景是怎就长歪成这样?!
冷眼望着孙景退出书斋,孙循抚着心口长长地叹息声,简直是个头两个大。
要说孙循对上牧临川,开始尚存着几分孩视态度,但这几次三番交锋下来,倒是收敛些许轻视之意。
牧临川他麾下这点儿兵力尚不值得他动怒,撕毁与牧临川之间合约。之前这番作态不过是因为蚊子再小也是肉,都送到家门口,他自然是要争取二,争取不到也就作罢,姑且就算是聊表结盟诚意。
哪里曾想自己幼子目光竟然如此短浅,不争这口蚊子肉竟还绝不罢休。
……
随着天色越来越冷,北地雪也下得越来越紧。
在上京鲜少能看到这种团团,大如席般大雪。
大早,陆拂拂抻个懒腰,精神抖擞地跑到窗户边上,连头发都没梳,便乐颠颠地去看雪。
光是看雪花静谧无声地四下飞舞,便觉得颗心下子沉静下来。
她兴致勃勃地托着腮,从容悠闲地看着窗外飘落飞雪玉花,忍不住推开窗子,借片在掌心。
捏起窗牖上雪,自娱自乐地搓个小雪团。
她如今这般悠闲,这主要得益于牧临川这小,bao君已经走个多月。
如今牧临川他麾下亲兵已初具规模,值此大争之世,战机转瞬即逝,未多加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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