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空望去,就像是道黑色锁链,直将这队蚂蚁冲得溃散。
骑兵到来之前,地面被震得微晃,为首行商似有所觉脚步顿,愣愣地看着前方忽有雪雾拔地而起!
隐约间,露出奔腾不止人马身影,柄明晃晃马刀掣开风雪,刀光闪,为首羯胡,抡起马刀,马当先,刀便将此人头颅立斩于马下!
又借着这冲势,连砍倒数人。
“胡人!!”
不知道是谁先奋力大喊声。
“胡人来!!”
见状,商队“嗡”地声炸开锅,慌不择路地护着货物路往南逃窜。
可这些商旅又岂是这些胡骑对手,但见这些羯胡借着地形之力,左冲右突,提刀便砍,刀下哀鸣声声,死伤无数。
滚烫鲜血在地上泼洒出点点血红。
这些商旅见转眼之间死伤无数,更如同炸窝般,争先恐后地往南窝蜂地逃窜。
“铁索”触及商队,便立即散开,单骑作战。见此溃散之状,不少羯胡不由横刀立马,哈哈大笑起来,杀得更是尽兴。
转眼之间,这静谧山谷便成无边地狱修罗场,血肉飞溅。
“好!!好!!”
为首羯胡匐皋,刀连砍数人。杀得热血沸腾脑热之际,忍不住哈哈大笑,长啸出声。
这些天来孙循那老匹夫逼得甚紧,害得他们不得不逃入群山之中暂避风头。山中苦寒,这些日子以来,这些羯胡可谓是怨气横生。
如今借着这般屠戮,足将这些天郁气扫而空。
猎物哀鸣与溃逃,更助战猎人气势。
匐皋马当先,指挥若定,着几个胡儿滚鞍下马,将财物往马背上搬。
“阿兄,可还追不?”有人策马追上来询问。
匐皋此人颇有御下之道,每每都与麾下胡儿们同锅吃饭,同寝而食,彼此之间更以兄弟相称。
匐皋也不回答,略沉吟,目光扫。
许是觉得方才没杀痛快,又许是觉得这几个商旅逃窜模样实在看上去不像是有诈。
伸手指,指出二十骑来,轻装上阵,随自己路追杀而去。
……
“阿兄,陛下果然妙计,俺可是服。”
据高地,石黑勒马俯观地势,忍不住指着山下那二十骑骑兵,对着姚茂哈哈大笑道。
“这匐皋怕是做梦也没想到,他这回可是栽。”
原来,这商队都是牧临川早已安排好。
且说数日前,少年低垂着眉眼,指着面前舆图,不咸不淡道:“上党附近多为群山,山区作战于骑兵而言实乃大忌。”
手指点,指却是不远处个平缓地带。
“孤想遣王宽兵众扮作行商,路诱匐皋等人到此。”
这些匪兵都是乌合之众,唯有个好处,那就是跑得特别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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