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立时就化,挂在纤长睫毛上,像是露珠。
拂拂怔愣下,又飞快地伸手去摸他腿。
少年面色“刷”地又白层,疼地冷汗都冒出来,却抿着唇声不吭,眸光冷冷淡淡。
看都成这样,还有什不明白,拂拂又心疼又气急败坏地质问,“你喝这多酒,又吹这长时间风,你腿不想要吗?”
“好伤疤忘疼。”
顿顿,倒是没再说什。
还能说什?
拂拂看眼明显已经喝迷糊牧临川,忍不住咋舌。
他眼神看着格外冷酷,眸光中翻滚着深深黑色,如有大雪纷飞,分辨不出任何属于人七情六欲。
眼神足够吓人,但看神态明显是在梦游。
拂拂虎躯震:这小,bao君喝醉酒怎这吓人。
牧临川视线缓缓地落在她身上。
“还能认得人吗?”拂拂见状赶紧凑过去。
模模糊糊重影在眼前放大,依稀能看到见那黑黝黝,鸭蛋壳青眼眸。
牧临川伸手将她脸推到边,又给拂拂气得鼻子都歪。
然而下秒,少年身上那股冷酷阴沉气质却倏忽收,眼睫颤颤,低着眼副柔弱堪怜模样。
他伤口到冷天、阴雨天就疼,疼得狠也只是哼唧两声。
拂拂认命地叹口气,这颗老母亲心啊作祟,心顿时软半截,动动唇,再也说不出什硬话。
扶着牧临川到床上安顿下来,端起早已煨好醒酒汤。
碗沿烫得她浑身哆嗦,斯哈斯哈地忙吹两口,给他灌进去。
人在屋檐下,所谓重骑兵又不知道在哪儿,除哄着孙循能干什?
而牧临川也是这身体力行地去做,为替她出气杀韩媪,又强撑着喝这多酒,扯着笑奉迎孙循,收拾局面上这些烂摊子。
牧临川他软得就像是滩烂泥,好不容易搬到床上,伺候好,便闭着眼失去意识。
等到半夜时候,陆拂拂是被轻微闷哼声吵醒。
睁开眼,揉揉眼睛,错愕地发现,她竟然是趴在床边睡着。
想到床上那位祖宗,赶紧端着烛台俯身去探牧临川状况。
牧临川眉头拢得紧紧,面色狰狞,被烛火照,尤为可怖吓人。
拂拂伸手掠掠他汗湿乌发,忽而听到少年低沉嗓音,听上去倒是神智很清醒。
“陆拂拂,你当为什杀韩媪。”
陆拂拂端着烛台,束手无措在床边:“为、为什。”
少年坐直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冒犯你。”
拂拂更僵硬:“就算……就算她冒犯,你也不能杀人啊……”
牧临川淡淡道:“杀鸡儆猴。”
“陆拂拂你给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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