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改方才阴沉之色,笑吟吟道:“实不相瞒,孤月余前已至并州,也曾亲至府上,欲拜见明公。”
孙循面露讶然之色:“哦?那为何——”
牧临川唇瓣微翘,阴阳怪气道:“自然是贵府门房尽忠职守。”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无妨。”孙循摆手大笑道,“这便叫人把他们带过来。”
未多时,孙循左右随从已将刺史府上那几个门房都带至门前来,指着瑟瑟发抖串家仆从容而笑道,“陛下,你看看,是哪个恶奴不长眼睛,冒犯于你?”
牧临川倒也不推辞,像模像样地转转眼睛,定定地落在其中个尤为惊惧家仆身上。
“是他。”
孙循嘴角抽,暗道,这混小子果真歹毒。面上却笑着道:“来人,将这恶仆带出来!”
门房两眼翻白,两股战战,哀声叫着饶命,吓得几乎快昏死过去。
孙循眼睛眨也未眨,高声呼喊道:“杀!”
如此两声,言罢,揪着那门房衣领,剑斩杀于门前。这才提着血糊糊人头,转头望向牧临川,眸光微动,如狼似虎。
“陛下,如此,可彰显臣之诚意?”
几个女眷俱都微微变脸色。
孙英不动声色地瞥陆拂拂眼,却见这位少女王后,脊背挺直,眼神晶亮,微微笑着,眼睫眨也不眨下。孙英微露错愕,心中凛,心底缓缓漫开阵冷意。
这对少年帝后可真是……夫妻相。小小年纪,都非易于之辈,心狠手辣至此。
看向孙循,孙英忧心忡忡。只可惜阿父他为人太过张狂自信。
实际上,拂拂脸都快笑僵。
内心欲哭无泪。
操、操啊,又杀人。
人承受能力果然是与日俱增,她现在竟然能面色不改,还保持微笑注视这罪案现场。指不定,哪天她兴许就能跟贞子、伽椰子之类怨灵正面掰头而不改其色。
却浑然不知自己在众人眼里评价已成个“样歹毒小妖女”。
帝后来投,孙循大喜过望,躬身亲迎,自刺史府中,设宴招待。
酒还未过三巡,牧临川这个空头皇帝,便脸不红心不跳,厚着脸皮封孙循个镇东大将军名号。
孙循心中不屑,表面上却副大喜之色,忙快步离席,以头扣地,大礼来谢。
番君臣亲亲热热之后,酒酣耳热之际,孙循这才醉醺醺吐明用意。
眼神却十分清明。
“听闻陛下有支亲兵?”
未等少年回答,便状似大方般地又拊掌大笑出声。
“陛下不如将他们招来,刺史府定好生招待诸位将士。有诸位精锐猛将在侧,又有并州军辅佐,料想那些宵小也不敢再来犯。”
“正好,也叫并州军瞧瞧天子赫赫皇威,叫他们好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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