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拦。”
“嗤,倒也是情比金坚对苦命鸳鸯。”
于此同时。
另间雅房内。
剑眉虎眼,气度不凡青年男人,眉梢微蹙,眼里荡开些许惊讶之色。
信手招来左右随从,从容询问道:“这外面缘何如此吵闹?”
没多久随从来报,原道是今日丁慈生辰,在此设宴享乐,却未曾料想到凭空冒出个瘸子搅局。
“瘸子?”青年奇道。
“丁慈与阿景也算交好,”这青年郎君笑开,只是言语在提及丁慈时多有轻蔑之意。
略思忖,青年按剑而起,挑开帘子,朝左右随从笑道,“且随去看看罢。”
这位青年便是如今并州刺史孙循之嫡长子,孙英。孙英,字琼芳,幼好学,博闻强识,《春秋左氏传》、《孙吴》兵法皆诵之,颇有声望。
他口中阿景,正是孙循庶子孙景。
……
阿芬骇然地看着陆拂拂目光,手抖,就连金樽中美酒洒出也未曾意识到。
直到身旁男人拍案而起:“你这伎子好生大胆!没长眼睛吗?”
阿芬个哆嗦,忙好声好气地央求着,脸上露出讨饶神情,执袖将案几上酒渍拭,像个忙摇着尾巴虚弱求怜小狗。
暗暗咬咬唇,望着陆拂拂,阿芬生生起层鸡皮疙瘩。
她和她相识有数月之久,从来就不知道她胆子竟然这大,连丁小霸王也敢得罪,她知道自己今日在做什吗?
她面色铁青,牙关抑制不住地阵哆嗦,又替陆拂拂着急,又埋怨她自己不怕死,还牵连她和欢伯楼。
这厢,孙英挑帘而出,只眼便将面前闹剧尽收眼底。
身后随从吃惊,笑道:“竟然还真是个瘸子。”
眼角余光觑着自家郎君反应,却见孙英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前断腿少年,面色微微变。
“郎君?”
随从怔,他侍奉孙英也有数年,郎君为人处事向稳重,何曾见过他这般骤然变脸色时候。
神情似惊似疑,又似大喜。
“嘘。”孙英收回视线,朝他比个手势。
神情敛,转眼间就又换张脸,朗声大笑,哈哈而出。
“哈哈哈仆还在想,外面缘何这热闹,原来是善卿你在此设宴。”
丁慈微微愣,循声看去,瞧见孙英突然扶帘而出,骇然惊。
“琼芳,你怎在这儿?”
孙英仗剑而立,唇角含笑:“来这儿小酌杯,倒未曾想会在此碰上你。”
丁慈挤出个讪讪笑,忙热络地与之寒暄。
其胁肩谄笑媚态与方才耀武扬威模样,简直有天壤之别。
“琼芳坐,请坐。”
没想到青年却纹丝不动地站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就不坐。”
丁慈懵然:“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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