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像小孩子样拎着兔耳朵冲顾清辉炫耀。
“嫂嫂你看,文殊可厉害?”
顾清辉勉强扯出抹笑意。
首猎就猎到只兔子,牧临川大喜,少年笑意满溢,夹紧马腹,跃马上前,拉弓如满月,如流星般直射而去。
顾清辉手抖得厉害,她阖上眼,沉下口气,迫使自己冷硬下来,朝暗中比个手势。
多方努力,不能因为她己之私,妇人之仁,付之东流。
几乎就在这转眼之间,杀机乍现——!
“咻咻咻!”破空裂帛之声猝不及防地炸响。
早早已安排下死士,眉眼沉凝,弯弓搭箭。鸣镝箭声哨响,飞箭如雨,朝着车队铺天盖地射来。
伴驾中军宿卫早已被买通,此时竟然不见人影。
“唏律律”马嘶声伴随着乱糟糟尖叫声炸开锅。
“刺客!有刺客!”
另有人骑着马,挥动长槊从暗处杀出,劈向牧临川胸膛:“昏君,受死!!”
古原上如泛起滚滚绿潮,蹄如雷鸣,众死士,带着视死如归气势,将少年团团围在包围圈内。
牧临川面色遽然变,眼底飞快地掠过点说不清道不明失望与沉痛。他动作极快,面无表情地将其中人撞下马,旋即劈手夺过那人长剑。
“锵——”反身拨开箭雨,格住长槊。
迅速又伸手去抄马背挂着箭囊,弯弓射箭,接连飞驰射出数箭,纵马将包围圈撞出个缺口,但也随之滚落马下,另柄剑迎面斫下,陡然杀到。
少年天子未露惊惧之色,不假思索,抽马身。
骏马吃痛,撞向对方。
而牧临川则趁机就地滚,捡起对方失剑,剑斩之。
在这千钧发之际,竟然还能割下对方头颅,提着对方首级,快步出走。
滴滴答答鲜血顺着头颅濡湿牧临川衣摆。牧临川用力挤出眼里飞溅鲜血,提着怒目圆睁人头,绮丽可怖得简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
少年有些无辜地拉拉唇角,抬起眼,环顾圈四周死士,竟然还能漫不经心地笑。
“果然是好出大戏。”
脸上血点飞溅,如斜阳笼雪原,烟霞落秋水,多几分肃杀迫人艳冶。
本以为这小,bao君多年纵情声色,早已被掏空身子,前几天又听闻他为博得王妃笑,摔下马来,今日这场伏击必定能取他性命,却没想到这小疯子竟非易于之辈。
击未得手,天子宿卫亲兵已赶来。
牧临川此时非但眼睛通红得像个兔子,眼尾也都曳上抹红,犹如锦鲤摆尾,这向昏聩无能小疯子竟然在此时显露出真龙天子之相。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咯噔声,长长叹口气。心知今天是拿不下这,bao君来,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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