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仰头对上牧临川视线。
【少女昂着倔强小脸,眼睛睁得大大,眼里泪水要掉不掉。
少年怔。
阿蛮脸颊委屈地发红,依然固执地,不卑不亢地迎上他视线,眼神有些冷澈。
她是崔家女儿,崔家女儿骄傲。
绝不是谁都能轻易来折辱她。
少年撑着脑袋,猩红眼润泽幽深,静静地盯着她看片刻。
垂下眼,招来张嵩交代几句。】
张嵩来,崔蛮心口跳,忙维持住脸色不崩,趾高气扬地冷冷道:“你来作什?”
张嵩:“陛下叫奴来送点儿东西给贵人。”
东西?
崔蛮微微怔,脸上不由飞起朵红晕,露出点儿少女灵动与羞怯来。
然而目光落在张嵩带来东西后,崔蛮脸色煞白。
张嵩手上漆盘里竟然放着满满大把羊肉串!
张嵩温声细语道:“贵人请吧,莫要辜负陛下好意。”
牧临川这才收回视线,少年困倦地打个哈欠,眼角渗出点儿眼泪花,目光凉薄。
所谓高门士族,都是些眼高于顶,眼高手低货色。
崔蛮作就算,偏作到他脑袋上去。
诚然,起初,牧临川对崔蛮确有几分好奇。
少年发现,看到崔蛮,他就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亲近之意,想要逗弄她玩儿,想多和她待会儿,甚至想把她关起来,藏起来,叫谁也看不着。
这感觉来得太古怪,竟然冥冥之中有点儿“天意”味道。
他当初封崔蛮为贵人,是觉着好玩儿,二是“贵人”之类封号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个什东西,就算封条狗他也照封不误。
三是,他想知道崔素那老家伙在南平郡究竟在忙活些什。
南平郡史上归属不定,常归于湘、荆二州,众所周知,荆州刺史就是长乐王牧行简。
崔素是真赈灾呢?还是和他那堂兄另有谋划呢。
谁想崔蛮胸大无脑,光恃美行凶,他在她身上摸连这十几天,都没摸出点儿线索来。
看来崔素那老家伙也对自己女儿脑子没信心,丝毫没将自己算盘透露给她。
日子长,天意似乎也拗不过这小疯子,那点儿隐约好感几日之后烟消云散。
大把羊肉串都已经冷,泛着冷腻油光。
崔蛮强忍着反胃,吃串。
她委屈地想拂袖就走,可张嵩那阉狗盯得她紧紧,她不能。
这刻,崔蛮惊慌地发现,这儿不是崔家,没她任性理由。
冷腻羊肉串串串下肚,张嵩又端来另盘:“陛下看贵人喜欢吃,特地赏。”
崔蛮睁大眼,眼圈渐渐地又红,倔强小脸片惨白。
终于没忍住“哇”地声哭出来。
这厢,陆拂拂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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