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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颜料风干之后,牧欢迫切地催促道:“还不快些动手?”
只见个内侍,手提把尖头小锤走到女人面前,在女人头部凿出个小孔,又以小刀细细剔开皮肉,灌之以水银。
水银质重,汩汩流遍全身同时,也将人皮随之完整地剥离下来。
拂拂浑身震,看着面前这血肉模糊团,脑子里轰轰直响,她张张嘴,想要大叫,想要尖叫,却好像被人紧紧地扼住喉咙。
尖叫就如同横生枝桠,被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将她五脏六腑割得血流如注,开膛破腹般痛苦。
陆拂拂几乎快站不住,还是身旁个宫婢不动声色地扶她把。
“别动。”
“也别说话。”
年长宫婢低声嘱咐道,即使她自己也抖得厉害。
拂拂强忍住眼泪点点头。
陆拂拂不知道怎是怎走出华林园,她跟着这些宫婢们走在宫道上,双腿发软,走半,整个人终于绷不住,拂拂打着哆嗦,蹲在路边哇哇全吐出来。
年长宫婢们倒也没责怪她,看着面前这面色惨白圆脸小宫女,她们沉默半晌,低声安慰道:“习惯,习惯就好。”
说着有人伸出手想摸摸拂拂头,然而手臂却有些发软,哆嗦,擦过拂拂鬓角,落在她肩膀上。
拂拂在这个“记忆副本”里足足待三天。
在这个“副本”里,她身形足足缩小圈不止,脸还是那张脸,姓名还是那个姓名,身份却成刚入宫不久小宫婢,今年九岁。
这三天时间里,拂拂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味同嚼蜡,想到华林园里那血淋淋幕,就忍不住又要干呕,整个人眼看着就瘦圈。
三天后,牧欢人皮鼓终于制成。
他叫来宫婢,亲自将这面人皮鼓送给太子,而陆拂拂很不幸就是宫婢之。
不用想这“太子”肯定就是牧临川。小时候牧临川会是什样?
拂拂神情恍惚地跟在其他宫婢身后,她三天都没睡好觉,走起路来好像都在飘。
渐渐地,离太子寝宫近。
拂拂抬起眼,深深吸口气,终于重新振作起精神。
她小心翼翼地,垂着头走进去。
在那里她终于看到牧临川。
太咸三年牧临川年仅八岁。
和她姑且还算熟悉那个少年不同,八岁牧临川,神情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冰冷。
他长发乌黑如云,披在肩头,两只血红瞳仁平静而冷凝,肌肤如玉,唇瓣嫣红,眉眼颇有几分恬静乖巧。手腕上带着那圈儿佛珠,冷得就像是个粉雕玉琢鬼娃娃。
“阿父送礼物?”
男童拧起眉头,掀开漆盘上红绸。
入目,是面堪称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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