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苦恼于被挂住百褶裙裙摆。
忽然,面前响起由远及近脚步声,有道高大身影停在不足半米远地方。明明是她俯瞰他,可是对方气势却显得两人之间状态恰恰相反。
她努力想看清男人脸,可是看不清,总像萦绕着层白雾。
他抬起手,指间夹着薄薄粉红色信封,开口时似笑非笑。
“这是你给?”
“如果是你给,就同意。”
甄杳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就在她焦急万分地想要张嘴出声时候,画面陡然转变,所在地方变成医院冷风萦绕窗边。
这次依然有人从背后拉住她,那人身上透露出檀香木与柏树木气味踪迹。
慌乱中她扯下他袖扣,他附在她耳边低笑,温热呼吸若隐若现地掠过。
“喜欢?送给你。”
对方说完便要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开,她想也没想,慌慌忙忙就转身想将人拉住,结果却扑个空,急得她浑身骤然轻。
瞬间,梦境跌落回现实。
阳光正暖融融地包裹着她,点点唤醒她思绪。
……原来是做梦。
甄杳慢吞吞睁开眼,本以为视野中会是熟悉昏黑,然而却是片略显浅淡白,像是直视阳光强烈处太久“后遗症”那样。
她怔,下秒手忙脚乱地撑身从躺椅上坐起来,眨眨眼努力盯着某处想要聚焦视线看清。
眼前像相机对焦那样从模糊无限趋近清晰,让她两只手都不自觉地攥紧。
可是在足以清楚视物前秒,这种好转又蓦地消失,视野又迅速跌回沉重黑。
甄杳不死心地重新眨眼重复刚才步骤,可是却无济于事。
刚才昙花现就像是幻觉,好像从没发生过。
她呆呆地保持着现在姿势坐好会儿,最后无比沮丧地塌下肩背挺拔弧度,捂着脸恹恹地窝回躺椅上。
第二次,这是第二次短暂地复明。似乎没有什特别具有冲击性事作为诱因,切平平无奇,毫无规律可循。
这让她想尽力重现刚才情形都做不到。
这周再次去看医生时候,甄杳把这件事给许丽说,对方有点惊讶,“距离你上次出现这种现象其实并没有距离很长时间,而且导致两次复明诱因也不太样。你确定这次复明前没发生什刺激到你事吗?”
“午觉时候做几个梦,算吗?”
“梦?能和讲讲吗?”
甄杳犹豫,没有立刻开口,过会儿才说:“只有个梦和那次事故有关,是康复期时站在窗边想要轻生,被个人给救。”
许丽精神振,“那个人,你认识吗?”
“认识。”面前少女语速有些慢,看得出是想努力告诉她实话,“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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