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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眉,认认真真地从指尖摸到手背——手指修长笔直,连骨节都是恰好大小,不会显得突兀,手背上四根掌骨凸起,能摸到点盘踞其上青筋纹路。
手指绕到掌心,指腹掠过偶尔处薄茧,摩擦得有点痒。
会是宋历骁手吗?可是他玩摄影和乐器,这只手上薄茧位置明显不对,反而更像是握笔,还有高尔夫和马术这类运动留下……
客厅里除抿着唇少女,其他人都好整以暇地看向坐在单人位置上那人。
后者半垂着眸,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就这看着那只纤白手在自己左手上轻飘飘地摸索。
只有某个非常细微瞬间,他手指动动。
甄杳手蹙眉,手又往前探探,指尖却忽然碰到冰凉腕表。
她愣。上次宋渌柏反握住她手触感蓦地涌现,那时她也碰到腕表坚硬边缘。
宋历骁没有戴手表习惯,宋延辞刚才已经猜过,而这显然也不可能是两个长辈。
像摸到什烫手东西似,甄杳飞快地缩回手,指腹更是像有羽毛尖儿在触碰,挠得她整个人紧。
怎忘还有个宋渌柏……不,她是根本没想到他会参与这种游戏。
“怎样,猜出来没有?”周惠笑问。
甄杳想到自己刚才那样翻来覆去地仔细摸就有点窘,如果是另外两个哥哥当然没什,可这是宋渌柏啊!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渌柏哥哥。”
宋历骁立刻道:“怎大哥你也猜得出来?”
“……个个排除。”明明看不见,但她却还是垂着眼想避开那束可能落在自己脸上目光。搁在腿上双手动也不敢动,不自在得连指尖都快僵住。
几个人顿时围着沙发上小姑娘通夸奖,只有坐在旁边男人难以察觉地轻轻皱皱眉。
那头宋历骁还在说:“还以为不熟人你就猜不出呢。”
“难得渌柏这配合,”宋延辞说,“可惜没把你难住。”
宋渌柏忽然站起身。
“怎,这是要去哪儿?”宋毕抬头,“该不会要走?”
往常几个人在周日晚上各自回自己住处情况也不是没有。
“还有点事没处理好。”说着略停顿,又道,“去书房。”
“这还差不多。”周惠接话,“不止渌柏,你们几个都是,要是没什必要情况就多在这边住,起多陪陪杳杳。”
“倒是想跟杳杳待块儿,但要是天天在几个公司间连轴转,就是想回来也没机会啊。”宋历骁意有所指地低哼声。
闻言,甄杳忐忑地侧侧身。
“历骁哥哥。”等宋渌柏走后,她往旁边凑凑,低声道,“渌柏哥哥突然走,是因为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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