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阵风向易南川扑来,咚闷响,他被狠狠揉进宽厚温暖怀抱里。越城跑过来时沖得太快,差点摔跤,易南川额头抵着越城肩膀,想,他还是第次见到越城那狼狈样子。
鼻尖闻到酒精和香烟混合气味,这个味道易南川很熟悉,在他曾经工作过地方,无论把地板拖得多干净,桌面擦得多亮堂,即使通风散气整天,这类场所特有味道永远不会淡去。耳边是越城凌乱粗重唿吸声,紧紧箍在腰上手臂在发抖。
“易南川。”
越城声带好像被碾压破损般,嘶哑得吓人,他俯身把头埋进易南川温热颈窝,额头蹭他软软耳根,喊他名字,“南川。”
易南川垂在身侧手缓缓抬起,拍拍对方后背,轻轻说,“越城,放开。”
越城把他死死禁锢在怀里,“不要。”
“没有办法唿吸。”
越城手劲不情不愿地稍微卸下点点。
易南川依旧被勒得动弹不得,他低低叹气,“放开,求你。”
“不放。”越城声线带上祈求。
声音冷点,“你是想在医院大门站晚上吗?”
越城抿住唇,手臂发力,抱起站得直挺挺易南川朝外走。
双脚突然离地易南川:“……”
越城抱着人走向车子,打开车门,把易南川放进车后座,自己跟着挤进来。
望着易南川泛红眼角,伸手想去碰,被侧头躲开,越城沮丧地收回手,只说,“南川,们先回家。”
易南川坐在车里,偏过头去看窗外,不置可否。
越城本想下车绕去驾驶位,但他自己害怕个不留神,易南川就会开门逃跑。犹豫片刻,伸手摁下控制按钮,咔哒声,所有车门被锁死。
易南川:“……”
暂时没有考虑好如何应对眼下情况越城彻底捨弃形象,高大身躯窘迫又笨拙地手脚并用,从后排爬往前排驾驶座。
易南川:“…………”
越城坐到位置上,发动引擎。
“越城。”
被叫到名字男人立刻回头眼巴巴地望过去。
“你打算酒驾?”
越城听话地把车熄火,又狼狈不堪地从前排座位爬回后排,紧紧挨着易南川坐好,低声说,“叫司机送们回家。”
易南川静静看着窗外路灯在地面投下圈光晕。
越城坐在他旁边,温声哄他。
“想弟弟,来看他?”
“嗯。”
“情况如何,恢復得好吗?”
“挺好,转到普通病房。”声音听不出喜怒。
越城望着他红红鼻尖和眼角,“南川,是不是受委屈?”
易南川垂下视线,“没有。”
不是委屈,而是决裂。
他永远不会再理会,也不想再提起有关张文瑶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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