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斥责声,骂小男孩不准再去那种乱七八糟地方。
易南川眼神淡淡,只说,“她带你去医院吗?”
“唔,去楼下小诊所,开药,特别苦……咳咳,哥,你什时候来陪啊,只有个星期就要开学”越说越委屈,破锣嗓仿佛下秒就要哼哼着哭出来样。
叹气,“等有空,就来找你。”
“多久啊……咳咳咳!”
“等你病好后。”
“好啊,按时吃药,哥你说话要算话啊!”
“嗯,挂。”
稚嫩破锣嗓乖巧道,“好,哥哥拜拜。”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急急唿唤声,似乎还想问些什,易南川果断挂电话,回身打算房间里走。
屋里越城已经从浴室出来,头髮印着潮湿水汽,他靠坐在床上闲适地看着电视,仿佛没有注意躲在外面接电话易南川,又或者是故意回避不去打扰。
易南川呆呆看他半天,突然怂,转身背对越城,望着哗啦啦流淌远去溪水,慢吞吞沿着木台边缘坐下,把小腿泡进溪水里,柔软水流拂过小腿淌过脚尖,冰冰凉凉。
昂头看着夜空中悬挂着皎洁明月,琥珀色眸子明明灭灭。
直到手臂被蚊子咬三个红肿大包,拖鞋被溪流沖走,易南川才后知后觉地回神。
起身,赤脚往屋里走。
越城盯着他被冰凉溪水泡发白双脚,眉头微不可见地拧起,“南川?”
“没事。”易南川摇头,手脚并用爬上床尾,想窝到越城身边,湿漉漉脚掌在被子印下个脚印。
越城捉住他小腿,把湿哒哒脚丫子摁在腹部前,用睡衣给易南川当擦脚布,抹干冰凉溪水。即便还处在夏末,深山里温度在夜间也已经偏低,更别提在冷冰冰地溪水里泡半天。用手捂捂冰凉脚掌,越城逗他,“瞎折腾什呢?想玩水白天带你去。”
易南川低头不看他,脚趾头蜷缩着勾住越城衣摆,蹭蹭。
“越城。”
“嗯?”
陈述句,“欠高利贷,你帮还。”
“嗯。”
哑着嗓子,“那你……为什不跟说啊。”
“不是说过吗,表现好,给你发奖金。”
“你他妈……会不会做生意啊,基本工资给开那点,奖金就他妈闭眼睛瞎给吗?还有,你是不是早就把老底翻得干二净?你他妈侵犯隐私!”
越城只是笑,“你这是什表情,要哭吗?”
,bao躁,“没有!”
越城盯着他泛红眼眶,“嗯,没有。”
易南川脚丫子在越城掌心里焦躁地晃晃,“你这要怎样才还清……”
耸肩,考虑番,道,“肉偿?”
“肉偿不行。”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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