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十几年过去,婚姻散、感情也断,赵兰香走进这个屋子,点点地收拾着手上东西,险些忍不住鼻头酸。
蒋建军什也没有做,就看着她拿着大大纸箱子,把件件东西放下去,她首饰盒子、她亲手做工艺品、她画、她攒多年书籍、笔记……林林总总地收拾下来,几乎能搬空半个屋子。
而剩下另半是带不走笨重家具,关于蒋建军东西,其实少得可怜。这个屋子满满都是她痕迹,早已经扎下深根,要连根拔起,家也不像家。蒋建军看着看着,胸口好似塞棉花,又疼又闷,喘不过气来。
爱如软肋,让勇敢人变得怯懦。爱又如锋刃,抽刀见血,刀刀都是深深伤口。
蒋建军坐在阴影深深暗处,沉默得几乎仿佛不存在,他看很久很久才终于开口:“不要走,好吗?”
“你走,这个家也不像家。”
赵兰香动作很利索,半个小时不到,她已然收拾出三大箱子东西。她平静地道:“世上没有后悔药。”
“收完,要是还有剩下,不要,你帮扔吧。这些箱子,你有空就给寄过去。走……”
“可是……”
蒋建军看眼乱糟糟屋子,她不翻时候他不知道,小小屋子能藏下那多属于她东西。她擅自翻乱它,却又擦擦手翩翩然离去,留下堆烂摊子让他收拾。再也没有赵兰香陪伴,往后多难熬,岁月也看不到尽头。
这种感觉糟糕透。
赵兰香请蒋建军把东西搬下去,蒋建军压着沉甸甸心把纸箱搬到楼下,他回到家里时候,赵兰香整理出堆废弃杂物,她翻到本牛皮笔记薄,视线停滞几秒,她随意地双手撕,随后把废纸股脑地扔进垃圾桶里。
“啪”轻轻闷声,破烂得散架本子落到废物堆里。
赵兰香抱着只小木匣子,离开屋子。
蒋建军从垃圾桶里拾起白花花废纸,张张地捧到手心里,娟秀文字映入眼帘那刻,蒋建军眼睛几乎红。
“1976年3月12日,晴朗。今天在操练场里见到你英姿飒爽身影,希望你理想终有实现天,你是个值得让人学习崇敬同志。”
“1979年10月5日,还记得你同说第句话是‘你要去哪里’,现在只想去你去地方,你在哪里在哪里。盼平安,在家里等你凯旋。”
“1984年2月2日,北方冬天冷,给你寄衣服不知道你收到没有。今天你要多吃饺子,福气绵延不绝。盼你永远平安、健康。还有,新年快乐。”
蒋建军看得喉咙哽,眼泪险些掉下来。
他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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