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笑。
三丫蹦蹦跳跳地走到她身边,挽起她手,“正好这个学期老师教好多字。”
“教大姐说话!”
这更是惹得大伙忍不住笑。
贺松叶缓慢又认真地说道:“好、啊。”
赵兰香想起自个儿屋子里还有个红星收音机,这是她去S市买回来想要挣点钱,结果却被贺松柏“赎回来”。她每天晚上都会打开中央广播电台收听下新闻。
她把这个笨重大家伙搬出来,拍拍它脑袋说道:“大姐多听听广播吧,学着广播说话!”
贺松柏简直是对这个调皮对象哑然失笑。
“亏你想得出来。”
家人都这关心她,这令贺松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她冲着赵兰香说谢谢,又冲着弟弟说谢谢,挨个地轮都谢完。
李阿婆怪嗔她,“家人还说什谢,你不如赶紧学说话,以后多陪阿婆聊聊。”
“让个老花眼老人家成天地看你手势,看着眼睛都累。”
就这样,贺松叶每天干完农活后,都会打开收音机听会儿广播,边听着广播边缝衣服,忙碌日子如流水。
十月份某天,红星收音机按时地被人调到中央广播电台,滋滋电流声从喇叭里传出来,贺松叶调整下收音机天线。
“九七七年八月四日至八日,国家领导人D同志在B市召开科学教育工作谈会……D同志在会上做发言,提出‘大学招生工作是培养人才第个重要环节’观点,强调十六字方针必须推倒,恢复统高考从今年开始……”
贺松叶听到这个消息时候,无知无觉。
然而在旁看着孙女儿缝衣服,给她递针线李阿婆却是听得浑身震。
她手里动作顿时滞在半空,她屏住呼吸侧着耳朵继续听,那瞬间老人浑浊双目泛起泪光,她说:“叶姐儿,你听到什吗?”
收音机里忠实地传播着主持人流利普通话:“谈话提及‘地富反坏右’子女是否符合高考报名政审条件,D同志表示,‘中国要实现社会主义平等,就首先要实现知识面前平等,教育权利平等。’”
贺松叶说:“教育平等。”
“听得对吗?”她很快问道。
“它还说什,听不太清。”
李阿婆严肃地紧抿着唇,全神贯注地听着红星收音机里传来字正腔圆声音,那紧紧地盯着黑乎乎大家伙目光,仿佛盯着毕生最重要事情般。
她打起从来没有过精神,字不落地听完这天广播。
“是教育平等,没错!”
她高兴地跟孙女儿说:“新闻说咱们、国家、恢复高考啦!”
她激动地几乎不成语调,“地、富、反、坏、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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