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颠颠肩上肩膀,换边来挑。他们越走越近,几乎都快要拐进通往赵家那条街,赵永庆忍不住说:“哎——”
“小伙子,你真不用这麻烦。”
贺松柏顿顿,擦把汗道:“不是,也要走这里。要去那家人也是住在这里。”
赵永庆很快说:“这有缘吗?”
“这片人都认识,都是住几十年老邻居。”
贺松柏漆黑眉目划过丝极淡笑意,他说:“就算不在这里,搭把手给你挑回来也不算啥。”
“不过……能起走这条路也算缘分。”
他随意语气透露出丝只有自己明白意味深长。
赵永庆不由地望眼小伙子肩上挑着煤,沉甸甸,支扁担架在小伙子肩膀上。
他挺拔身体有农村人结实,步伐沉稳而凝实,扁担重量压在他肩上,根本压不垮他。赵永庆就不行,不复青年时强健有力,挑着走路这把老骨头肯定吃不消。
天气虽然严寒,但贺松柏挑路煤,很快就流汗,汗水自他额间流下,打湿他飘逸头发。他停下来,掏出汗巾抹把脸。
赵永庆拍拍手说:“等会上家喝口热茶吧,家年糕福饼很好吃,你得尝尝。”
贺松柏含笑地应道,“好,喝口热茶。”
又走几十米,赵永庆拧拧车铃,叮铃铃地阵清脆铃声响起,他指着面前楼房道:“到。”
冯莲在楼上听见男人摁车铃声音,很快下楼。
她打开门,惊讶地道:“小柏——你来啦?”
听妻子话,赵永庆意识到缘分竟然真也有戏剧性时候,他看着车篮子里那本大部头书,难怪越看越眼熟。
这……不就是妞妞刚上中学时候,他给买马克思系列丛书吗?
他有些哑然无语,默默地解下系在车头麻袋,而后才淡定地问道:“你是爱人学生?”
冯莲嗔赵永庆眼,看着他推着车去停放两手都腾不出来,赶紧把那麻袋接过来。
“哪能呢,这是妞妞在河子屯老乡,小柏你来得正正好,明天该回乡下吧?”
贺松柏点点头。
冯莲拎着麻袋,里边装鸡突然咯咯地叫声。
贺松柏解释道:“这是去乡下捉老母鸡,谢谢阿姨送腊肠,很好吃。”
冯莲送三斤多腊肠给贺松柏,贺松柏还三斤多只鸡,价值约摸同等,这个回礼并不算厚。冯莲接只觉得是人家不肯占便宜,特意还回来。
她嗔道:“你这孩子心眼就是忒实些,说腊肠是送,你还特意跑趟还只鸡。”
说来也是这个年头人很讲究人情往来,贵重东西不会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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