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山上来做啥子。”
李二把孩子挪到李大嫂背上,说:“俺不比你腰包厚,个公分也心疼。阿公说中午再下山回去给他把屎把尿都成。”
她甩起锄头,垦起水田来。
其实已经挖几个月,基本上能干活都干完,装模作样收个尾轻松活她都不干,不是白白扔掉公分是啥。
李大嫂闻言,脸色都青。
阿公病重,轮到她那几天哪天不是尽心尽力在家伺候着老人。
李二说:“挖沟渠今天要‘锯工’吧,以后可没有公分挣。俺这是为年底多分口粮才来,不然早舒舒服服待家里。”
她忿忿地撇过头去,年底她就要嫁去李大力家,就算多挣出来公分还不是给他们白吃?
李二口中“锯工”是从工人那里学来,殊不知它原本该叫“竣工”。但她用自己头脑,充分地理解这个词含义。
她眺望着山腰倾斜出来潺潺山涧,干完活也想上山腰见识见识炸.药这种神奇玩意儿。
……
贺松柏同帮人块开田,贺大姐喂牛被拉到山上来,套上犁具,艰难又懒散地缓步前行着。
他牵着牛,爱惜地时不时让它停下来歇息。
日头渐高,火辣辣太阳晒得人皮都发红,黑晒更黑红。
“贺二!”
“贺二——”
他忽然听见道熟悉、不可能出现在工地上声音,他停下来把牛交给同伴,皱着眉说:“先去解个手,你给看着。”
他两步并做大步,飞快地跑下山。
顾怀瑾发着低烧,颠簸地连跑带爬地上山,他看见贺松柏跟见救星似。
“啊呀!”
“你来!”
“跟你说件要紧事——”
贺松柏把人扯进隐蔽草堆里,揪着他领口,压低声音道:“你还想不想安稳过日子。”
“大白天你没经过允许乱跑啥?”
顾工脖子都急得粗红,他毕竟也是上年纪人,年轻时还勉强算得上是“运动健将”,现在连续发烧,又饿着肚子撑着口气跑上山来,差点口气没喘上给急死。
“你、你放、放开,有人命关天大事要说……”
他喘口粗气,双目都瞪大。
贺松柏闻言,这才松开他钳制。
“牛、牛角山,炸……炸不得,炸不得哎!”
贺松柏拍拍顾工胸口,“你顺好气,说仔细点?”
顾怀瑾干瞪眼,就着贺松柏递过来水润润嗓,烫得冒烟喉咙才得到丝解放。
他捋顺话说道:
“岩石层太薄,先前就勘测出它里边可能有岩洞存在,决定垦梯田时候首先就划掉它。它土壤沙化严重,土壤肥力不够,今天炸要这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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