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战局已经停歇,残肢断臂在腥臭土地上随处可见,江绪才走两步,便听见有人叫住自己。
“大晚上,这是要去何处?”
他回过头,是渺音站在不远处,手中捏着杆烟斗,轻轻吐口气。
“只是随便转转,”江绪轻声道,“此处死气太浓,有些难受。”
渺音只是含着笑同他对视着,好会才抬抬烟杆,笑道:“还以为你是觉着今儿月色不错,出来消消食呢。”
他好似什都知道,又好似只是巧合地出现在此处,江绪时间也不知该走还是该留,直只得尽量平静地跟他对视着。
最后是渺音先挪开视线。
“愣着作甚,”他笑声,“快去吧,待会难受可得心疼。”
江绪这才微微颔首,转身朝着远处而去,远方城楼在薄雾中若隐若现,渺音将烟杆往旁边敲敲,轻叹口气。
“这傻孩子,也不知道绕着走。”
江绪自然是不知他后来说什,他隐匿身形小心翼翼地行至白日里自己站过地方,还未来得及观望下四周环境,便瞧见巨石后蹲道眼熟身影,许是听见他动静,刚好抬头望过来。
他顿顿,低声唤句:“程师兄。”
程阎先是眼神亮,接着便故意板脸,把将他也拉到巨石后。
“你发什疯!”江绪听见他压着嗓子吼自己,“合欢宗是能乱去地方,如今大师兄都保不住你!”
江绪只是抿抿唇,没有答这话,只是问他:“师兄他……真受重伤?”
程阎神情落,哼哼道:“你这问什话,那剑不是你刺吗,伤成什样还能不清楚?”
“但以师兄修为不该现在还没好,”江绪皱皱眉,“你白日同说他快不行,可是为诓骗至此?”
程阎呃声,迟疑道:“也不算是诓你,大师兄他确是还没醒,他在去南州前同魔尊交手,险些被劈成两截,躺没几日便爬起来非要去南州寻你,带着伤回来后又直接上战场,这才伤成这样。”
江绪听到最后,忍不住道:“就只有他能上战场,怎不让他好生歇着。”
程阎低着头掩饰住自己发亮神情,轻咳声,道:“除你,谁拦得住他啊,其实寻你出来也不是为劝你回来——如今你叛逃事已经传开,短时间定然是找不到回来法子,但大师兄伤不能再拖,你那剑气实在厉害,药长老说得你亲自来处理。”
“有药长老在,去也没什用,”江绪拒绝道,“以师兄修为,不可能醒不过来。”
“真不行,”程阎苦着脸,“江师弟,虽不知你同大师兄怎,可这剑气再不取出来,大师兄不死也得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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