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忍不住腹诽,严绥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可这想着,他心中忍不住漾起点甜丝丝欣喜,连看向严绥目光都变得有些黏糊。
除严绥外,从未有人如此信任过他。
“师兄,”他将语句咬得模糊,讨好般地眨眨眼,“你总该教教要如何做呀。”
严绥便状似无奈地叹口气,轻飘飘,假到不行。
“绪绪就是仗着师兄舍不得你为难,”他说着惑人心智话,宛若爱抚般按着江绪后颈,“只这次,下次绪绪便只能自己来。”
江绪自然是乖乖地应,可表情明显不是如此想。
怎可能没有下次,他将脸埋在严绥颈侧,心满意足地深嗅口。
似乎只有次又次下次才能证明对于严绥来说,自己是特殊。
江绪始终如此坚信着,在严绥逐字逐句教导中缓慢地打出道道印记,庞大法阵在空中点点成型,灵力宛若被无底洞吞噬着,他脸色点点地变得苍白,到最后连双腿都在微不可查颤抖,脱力到极致。
若非已经突破,他定然是无法独自完成整个法阵。
嗡——
法阵在最后刻成功亮起莹润金色光华,江绪抬起手猛然垂落,整个人都往后倒去,虚弱到句话都说不出,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严绥完全地拥进怀抱中,却只能缓慢地眨眨眼。
“绪绪很棒,”严绥语气里是明显心疼与怜惜,“此阵会在此后几十年里缓慢清除掉此地怨气,绪绪,你保护这方小天地中万物生灵。”
他说着,将吻轻轻落在江绪眼尾,点点将灵力注入江绪体内:“接下来想去何处?云州已经走得差不多,绪绪可想去蓬洲瞧瞧?”
蓬洲吗?江绪想想,轻轻点下头。
“蓬洲在东海之上,”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因为严绥注入灵力而渐渐恢复力气,“听说有处已经探索得差不多上古宫阙,景色极美。”
他反握住严绥手,神色轻松地笑道:“师兄,还未曾见过海呢。”
严绥手臂骤然缩紧,又很快地放松,他不知想到什,眼神微暗,低声道:“嗯,师兄带你去瞧瞧,蓬洲确是极美。”
可惜蓬洲之行最终还是不之,离开常山后第五日,江绪从袖袋中翻出发烫玉牌,与严绥对视眼。
“应当是师尊,”严绥说着,同样拿出自己玉牌,轻松神情渐渐消散,“是给所有在外弟子消息。”
无极宗极少有这种事发生,但每次有这种情况发生,大多数都是将在外弟子全部召回,江绪如此想着,隐隐有些不安。
“上次发这种消息还是明州仙家洞府出世,”他边将灵力灌入玉牌,边对严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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