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边,简直臭不可闻。”
严绥情绪依然是和缓——若忽略他说话与眼底难以察觉冷意,甚至能称得上风轻云淡。
“那你来这处,有何贵干?”
“你当然明白是来做什,”渺音转瞬便对他露出个笑容,“何必与在这打太极。”
“江绪只是无极宗人,”严绥慢条斯理地说道,“内门亲传,宗主首徒,前途光明坦荡,早便跟你们没有关系。”
“哦,是。”
渺音嗤笑声,讽刺地反问他:“说这种话,你不心虚?”
严绥笑容含蓄而自持:“师尊如何打算是师尊事,于而言,他是师弟,是未来道侣。”
渺音渐渐收笑,半晌,他冷冷哼声。
“好番花言巧语,跟你那个黑心师尊模样,”他脚下动,纤细手指便点在严绥心口,眉目间尽是冰冷煞气,“你若问心无愧,怎不敢让见他,真当是来找你呢?”
严绥能感觉到那根手指上凛然杀气,隔着几层衣物都能令肌肤阵阵刺痛,但他依旧不闪不必,低着头温声道:“你想带走他。”
“嗯哼,”渺音歪歪头,笑吟吟地加重手上力道,“不然留给你当炉鼎?你配?”
“他不会跟你走,”严绥不慌不忙地往后退步,空气中不断有灵力碰撞发出声响,“若是为这件事,恕严某难以奉陪。”
渺音眼中终于浮出丝认真神情来,他自诩五海十二州已难有不敌之人,可严绥个小辈却让他有种难以窥探感觉,如山如海,深不可测。
不愧是简楼子徒弟,传闻中那位天选之子。
“怎就不会跟走,”渺音又往前逼近些,“当炉鼎只会浪费他那身天赋,也只有宗心法才最契合他体质,你若真喜欢他,就不该拦着他路。”
严绥嘴角轻轻勾:“你宗?若没记错,合欢宗覆灭已经三百余年,当初幸存弟子,应没有多少。”
渺音神色渐渐难看起来。
“绪绪他不记得你,”严绥语调从始至终都未有过多大变动,“也不记得以前那些事,与其在这浪费功夫,不若早些回中州看看。”
渺音沉默片刻,问他:“什意思?”
严绥轻笑声。
“从不做亏本买卖,”他回头望眼门外渐暗天光,“今日便先到这,前辈请回罢。”
渺音自然明白他意思,眼神明灭半晌,最后沉默地转身离开。
中州还有幸存合欢宗弟子,他缓慢咀嚼着严绥意思,大概率是被囚禁在各个宗门之中。
至于遭遇什?
他冷笑声,讽刺,却难掩苍凉意味。
阖宗上下,可都是当炉鼎好料子啊。
至于那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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