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抚平他有些乱发顶:“怎?”
江绪摇摇头,脸有些热,轻声道:“打坐吐纳便好,师兄路奔波,还是睡会吧。”
应是错觉吧?
定然是错觉。
严绥安静地同他对视片刻,温声应道:“好。”
江绪挪去床尾盘膝坐下,就这闭上眼开始打坐,直到床上微微陷,又等许久,他才睁开眼,克制地转头去看严绥。
奔波跋涉月余定然是极累,即便是严绥也难免带些倦容,此时闭着眼沉沉睡去,眉头依然是微微拢着,江绪抱着膝盖缓慢地眨下眼,缓慢地伸出只手。
又在满室簌簌雨声中飞快蜷缩收回,很轻地撇撇嘴。
“师兄。”
他轻轻唤声,又没下文,严绥睡得很沉,这让江绪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初到琼霄峰上时,其实有很长段时间睡不太安稳。
人总是会对陌生环境抱有无法消除警惕。
可严绥睡得沉沉,江绪想,这是严绥对自己实力自信,还是对他信任?
他端详着严绥疲倦,却似乎很安心睡容轻轻叹口气。
“师兄,”他轻轻地自语着,看起来颇为苦恼,“你总是这样子,很容易让误会你心思。”
明明无情,却怎看都像是深情,前刻还把别人弄得满心满眼都是他,下刻便能同没事人般睡觉。
用雅话来说,这种男人,从来都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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