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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自己往床上摔,又轻轻叹口气。
“无怪乎说步错,步步错。”
在江绪看来,那事终究还是错在自己,再往深也不愿想,生怕越纠结越心酸,只盼着过个几百年,严绥能不再将这事放在心上。
若真有那日,他想,这还算是赚!
江绪如此宽慰自己番,才将这些乱七八糟想不通事统统抛至边,攥着手指从床上坐起来,他既应顾沉这笔生意,自然得尽职尽责地去做,沈长风看便是个坐不住,不如早些下去盯着。
果不其然,桌上早饭已经撤,顾沉正坐在案边为位老妪瞧病,沈长风则穿件深青交领长衫,抓着折扇慢悠悠往外踱去。
“沈公子,”江绪叫声,脸上浮出点礼貌笑意,“这是要去何处,来黄粱城这几日还没好好逛过,不若带上块?”
旁顾沉飞快抬头往门口瞧眼,没说话。
沈长风挑挑眉,对江绪暧昧笑:“要去地方,江少侠高风亮节,怕是不肯去。”
区区个黄粱城,哪还有去不得地界?
江绪暗暗撇撇嘴,把这说辞当做沈长风推脱,只想着这人真真是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顾沉是如何忍他八年!
面上却是不显,只对着沈长风弯弯眼,道:“那反倒更好奇,沈公子,不若带去见见世面?”
顾沉不甚明显地皱皱眉,冷声唤句:“沈长风,你莫要过火。”
沈长风眼神在他们之间转,耸耸肩。
“是是是,”他敷衍地迭声应道,“顾沉,这是江少侠自己提要求,原先可是拒绝过。”
顾沉没理他,新病患已经在他面前坐下,他只能警告地盯眼沈长风,便专心问诊。
江绪始终维持着副看起来颇纯良笑,适时道:“还劳烦沈公子带个路。”
沈长风呵呵笑声,神色中夹点挑衅意味,抓着扇子往外指:“那便随走吧。”
江绪跟着他在街巷中七扭八拐,身边行人渐渐多起来,不免让他怀疑沈长风是想借机偷溜,但也找不出什好法子提自己想法,只好牢牢跟在沈长风身后。
总归只是个普通人,自己怎可能被甩开。
刚如此思索着,前头沈长风倏然停脚步,江绪不明所以地跟着停,便见他回过头,对着自己暧昧笑:“之前忘问,江少侠是从何处来?”
问这个作甚?
江绪哪会同他说实话,随口道:“从天边来。”
中州远在天边,这也不算撒谎。
“噢!”沈长风笑愈发古怪起来,“那定然是没来过此等妙处。”
什妙处?
江绪循声抬头,只见眼前是栋颇奢华木楼,约莫是有五六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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