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时候有人同讲,这暗日盟乃是个杀手组织,那为何还如此招摇?”
女人却问他:“若有让全天下都闭嘴实力,还会惧怕行于亮处?”
自是无需怕。
她在江绪然眼神中接着道:“如今正道第大盟,武林盟都奈何不他们,只要不闹得百姓们不安生,便不会有人出面掺和。你应当瞧见他们手中灯笼,共有五色,这白色名唤黄泉灯,但凡暗日殿提着它出现在何处,则必要在那处杀人。”
“那同别灯有何区别?”
女人沉吟会,平淡道:“死法不同,白灯最惨烈,红灯最痛快。”
江绪微微拧着眉,胸口有些不舒服:“他们身上杀气,怕是不比中州那些旁门左道邪路子们弱。”
女人淡淡抬眼:“你见过?”
“大概百多年前,”江绪其实也有些记不太清,“同宗门中人下山过趟,在北州那块见着个魔修。”
只记得当时那人身上冲天魔气夹杂着死气,宛若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般,也不知是害多少人。
对面女人静静。
“是,”她往后坐些,眼睛望向外头昏黑夜色,“北境多魔修,你师长竟敢带着你同行,也是自信。”
江绪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两人重新相对静坐会,女人将杯子推,站起身。
“就到这罢,”她对江绪略颔首,“别过。”
江绪也起身对她抱拳,沉默注视着她离开,这才显出点狐疑之色来:
“她说云州修者多为来避难,那她是否也是如此?”
这个念头在心底闪而过,旋即被他自己否决,那人身上显露从容气度并不像是个落难者会有。
他想着,侧头往街边望去,人流汹涌,正是世俗烟火味最浓地方,而中州几乎无人知晓此地也有修道者存在。
四百年前发生何事?江绪摩挲着杯缘,轻轻唔声。
“若是说三百年前事倒是知道些,不过她既说此地修者多为四百年前过来,或许……”
她便是为这些人而来。
……
云州虽是个灵力枯竭地界,但夜晚却比中州等地热闹多,匮乏浊气死气令鬼怪难以现身于现世,江绪坐与窗边,反而有些不习惯。
连无极宗大阵内都会时不时出现几个因灵气充裕而化形精怪,可云州全然是人地界,阳气充裕到天气都要热上几分,路边挂着红彤彤灯笼,即便不是年节,也是副热闹光景。
只是如今该去何处?
虽是说为寻道才来云州,可路行来,所见所闻虽多,可真要归根总结,好像都差点意思,看不明白。
许是自己悟性太差。
“之前道明师叔讲学时有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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