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钩,自己听了都觉得羞耻。
“这可不是毒,”狐妖咯咯笑了声,伸了个懒腰,“这是我的好宝贝,名唤贪香,精怪最喜欢这个味道。”
她故意顿了顿,在江绪惊惧的眼神中笑得愈发轻快:“你说,你是会被精怪们吃掉,还是吃掉呢?”
理智在被火迅速燃烧,江绪咬着牙,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身上的禁制已经被解开,神志模糊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太卑鄙了,他绝望地想道,无怪乎世人都说妖修最恶毒!
他发出声微弱的,软软的呜咽,似是求救,又似是在恳求些别的什么,狐妖只是托着腮坐在树上,饶有兴致地观望着,眼神倏然一亮。
“来了,”她咯咯笑着,将视线投向一片漆黑的远处,“第一个来的会是谁呢,让我看看……”
笑声在瞧见一角水青色衣衫是戛然而止,她瞬间便挺直了脊背,眼神警惕,再开口时语气却是温柔的:“严郎,你怎来了?”
严绥没有答话,手中长剑泛着湛然银光。
狐妖笑了声,眼波流转间似乎能将人的魂魄活活掠走,语调愈发酥软:“严郎,你看着我。”
地上狼狈的江绪又泄出声狼狈的呜咽,他已经无法感知周围的情况,只能听见一阵令人绝望的脚步声,和宛若错觉般的一个“严”字。
严绥眼神冷冷地从江绪身上一扫而过,精准地落在狐妖身上,幽深的,冷得能杀人。
“上次让你跑了。”
狐妖咯咯笑道:“不是你给了我无极宗的通行令牌么,如今在这与我装陌生人,是怕你这师弟看出什么?”
“收回你的魅术,”严绥提着剑,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媚俗之术罢了。”
“你——!”狐妖气得咬牙,“你不也中过招,那会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起身欲逃,可顷刻间长剑便以不容抗拒的姿态刺来,她不过刚刚起身,便听见嗤地一声轻响。
利刃刺入血肉。
眼前那张冰冷的脸上浮出个讽刺的笑:“若我不愿,你又怎么能成功?”
狐妖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那你……”她艰难地吐出最后的话,“为何故意……?”
严绥面无表情地抽出剑,避开了喷涌的血液,那张明艳的脸上凝固着讶异的神情。
“不过是一个尝试。”
他回头看了眼蜷缩在地上的江绪,又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穹。
不过既然注定是无用功,不如直接放弃。
不过这狐妖临死前倒是做了件好事,也不是不能多说两句。
严绥手腕一抖,长剑上的血污轻巧褪去,露出剑身上篆的断山河三字,他再没看过狐妖的尸体一眼,径自跃下树,朝着江绪走去。
江绪紧紧闭着眼,潮红的脸上有着清晰的泪痕,听见过来的脚步声时不自觉地发着抖,呜咽声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