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想到哪里,脸上反而更红。
“以后总是要习惯,”严绥眼神始终不偏不倚地落在他面上,声音听着愈发和缓,“至于道心,也并非是朝夕便能参透,先送你回去。”
江绪终于松口气,连连点头,微微落后于严绥半步往外走去,身后山林涛涛,他勉强平心绪,刚欲再说些什,心头突然动,倏然顿住脚步,往身后招摇山看去。
“怎?”身旁传来严绥询问。
“没什,”江绪回过头,很轻地皱皱眉,“只是觉着今日风有些大。”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方才有道隐晦窥探目光自墙外而来,冰凉地落在自己身上。
可严绥跟断山河都没有察觉到,江绪晃晃脑袋,飞快地否决自己想法。
定然是错觉。
他缓缓,重新问道:“那师兄有寻到自己道心?”
问完便觉得自己是在说废话,建木都生长三百余年,况且年底就是祭天大典,严绥怎也该摸到门路,指不定已经小成。
果不其然,严绥目不斜视地答他:“自然是寻到。”
语气平静,好似根本不认为这是什稀罕事。
江绪噢声,还是忍不住继续问道:“那师兄寻多少年?”
虽然比不上严绥天赋,他悄悄在袖中掰起指头寻思着,但多于严绥三倍时间总归是差不多。
他这想着,侧过头是恰好撞上严绥情绪莫测视线,幽深,清晰地映着他身影。
江绪不明所以地歪歪头。
“很多年,”严绥轻声说着,重新看向前方道路,“也记不清。”
还能多到哪去?
江绪撇撇嘴,严绥今年也不过五百余岁,再多,还能多过五百年不成。
简直就是拿自己当傻子哄。
……
事后江绪回想起来总觉着严绥从开始便是在诳自己,先不说寻多少年道心这件事,单说眼前论道大会,他路打下来,虽说没有太多场,但十几回总是有,输多赢少,打得人只想连夜收拾好包袱跳下招摇山,就差夜间去翻墙给对手下软骨散。
至于长进?
江绪面无表情地搓搓自己脸,唯长进大抵是皮厚不少,更加抗揍。
偏偏无极宗干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但凡轮到他上台时候,底下乌压压站堆人群中必然立着群没穿统道袍无极宗弟子——赢就属程阎笑得最大声,输也是程阎第个喝倒彩。
就是闲慌,江绪提着剑随意抹把嘴角被内劲震出血渍,往程阎那处狠狠瞪眼,只见程阎大大咧咧冲自己摆摆手,高声喊道:“江师弟,赶紧将他揍趴下,们好早些回去歇着!”
话才说到半,江绪便利落抬剑格挡住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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