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半年未见,竟觉得你与生疏得好似几百年未曾见过。”
江绪愣愣,许是严绥此时表情过于失落,他心头软,也放缓语句,道:“师兄是六月初五走,当时明明是你同说,日后不可再如此依靠他人。”
具体是什事情他也记不太清,大半年不过弹指挥间,江绪只记得严绥当时神情——很平静,其实跟平日里没什差别,只是在自己跟着磨蹭到山门处时突然转身,道:
“若没记错,师弟拜入无极宗也有三百余年。”
彼时江绪还傻傻地点头,语气轻快地回他:“已经整整三百三十年,除师尊外见到第个人便是师兄。”
“师弟,”严绥语气平缓地打断他,温声道,“你既已入仙途,千万记得日后不可再如此依靠他人。”
江绪呆呆,严绥语气甚至能称得上和煦,偏偏那双眼很冷,像是某种告诫:
“此路坎坷,万万人向往之,但到最后,或许仅人可得矣。”
三月山门处青竹苍翠,江绪缓慢地眨下眼,只觉得长风吹过涛涛林海,连着严绥这身水青色长衫都晃得人眼睛疼。
“噢,”他低低应声,又对严绥弯弯眼,“知道,师兄。”
若是,若是万万人中只有人可证大道——
江绪在这熏熏春风中不由想道:
那这人,定然是严绥。
岁迟
假纯良和假正经(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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