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还需潜心抄书,恐怕无法时时刻刻盯着师弟。”
简楼子大手挥,不甚在意地说道:“不过是给长老们看个样子,你抄完这遍便停下吧。”
偏偏严绥却不赞同地望向他,温声道:“既是长老们要看,怎能就如此作废,统共也就百遍,师尊,还是等抄完先罢。”
“管他们作甚!”简楼子皱着眉随口说道,“让你停就停,你可是徒弟。”
“好,”严绥这回终于应下来,神色温和,“师尊说是。”
假正经,江绪腹诽道,严绥这定然是故意,就仗着师尊宠爱,根本就不怕被罚,总归也不会让他全抄完。
他想到这,眼神又落在自己被打出道红痕手腕上,幽幽叹口气。
“唉什唉,”简楼子又转过头教训他,“你还不服气?”
“服气,服气,”江绪不住地点头,“师尊教训是。”
教训是,但不会改,江绪想着,勉力忍住点笑意,只用双浅浅淡淡琥珀瞳巴巴地盯着简楼子,露出个乖巧笑。
“罢罢,”简楼子也懒得再说他,总归没什用,“严绥你好好看着他,今日都不能给他偷懒。”
“好,”严绥颔首应下这件事,对着简楼子微微笑,“师尊慢走。”
简楼子便心满意足地走,江绪目送着他目不斜视地擦着自己肩离开,最后望向严绥。
“师兄,”他遥遥唤声,表情乖顺得很,“你看今日天气甚好,不如再去跟程师兄切磋番。”
严绥只是神色淡淡地望他眼,便搬着案几坐到他身边。
意思便是免谈。
江绪试探着将手放下点,便又被人轻轻拍下,严绥声音在他耳侧倏然响起:“认真,当心师尊又回来罚你。”
“噢。”
江绪闷闷地应声,重新往上举点。
他就是故意,先前让师尊来抓他罚书,这会便让不好过,天底下哪还有比严绥更小气人!
但江绪还是厚着脸往严绥身边蹭点,放软嗓子唤道:“师兄。”
“何事?”严绥这会倒是神情温和,看起来心情颇好,“绪绪,你想要做什?”
江绪被他称呼弄得心头微顿,只觉得不太舒服,不由忍耐道:“师兄,你这样叫,总觉着有些奇怪。”
严绥只是神色自若地将案上纸张抬起放到边,语气轻轻:“师弟既然与如此生分,怎还指望——违背师命?”
他说完便重新低下头,在春光中支着额角看书,全然不顾江绪谴责眼神,自在得很。
总归也不是他有求于人,哪有上赶着道理。
江绪等会,忍不住偷偷伸脚,踹脚那张案几,悬在架上笔晃晃,严绥依然是在看书,全然当他不存在。
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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