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别人,又不肯服软,难免有拉帮结派囚犯看不惯。但意外发生得谁也想不到,有天放风回来,有个犯人突然用不知从哪弄来硫酸泼他。
陈文港毁容,得到个保外就医机会,郑玉成派人来接他,自己没露面。
到这份上,也不必说什旧日情分,本来就辈子不会再见面。
桥洞下点火星明明灭灭,陈文港回忆被打断,烟正燃到半,外面枯叶被人踩得哔拨响。那人背着光越走越近,陈文港靠在乱七八糟涂鸦墙上,眯着眼才看清楚——霍念生。
不知这又是打哪来樽大佛,他夹着烟,把鸭舌帽拉低,对方还不依不饶地叫他。
“文港。”
霍念生走得近,认准是他,挑挑眉。
过去时不时有富家子轻看陈文港这种人,喜欢拿他冷嘲热讽地取乐,见怪不怪,霍念生原先就是里头个,花花公子,这个时候过来,总不见得专程来说什善良话。
他开口果然也还是奚落意思:“听说,你为郑玉成搞成这样?”
陈文港都不知该不该回话。瞥他眼,打发地说:“嗯。”
霍念生从高级烟盒中倒出支烟,也衔在嘴里,不但不走,反而站定。
他皱起眉头,仔细来打量陈文港脸,陈文港对目光敏感,不动声色把头侧过去,牙齿研研香烟滤嘴,心里有点烦躁。
霍念生忽然把眉头舒展,轻浮地凑过来。陈文港克制住要躲冲动,看着他动作。
霍念生越靠越近,呼吸也很近,带来微薄热气,略略低头,结果是借个火。
烟头抵在起,点燃,人退回到原来距离。
陈文港有点发愣,霍念生嘴里又说几句什,其实他都走神,只听见个尾巴:“你说你,不是清高得很吗?结果呢,怎落得这狼狈?”
“霍少爷,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不明不白地示弱,“还有什事吗?”
“你现在住哪里?”
“老码头区。”
“那里还能住人?跟贫民窟似。”霍念生嗤笑着吞云吐雾,眼神还牢牢罩在他脸上,像要研究出朵花来,过片刻,却自顾自地话锋转,“看你这伤,烟还是别再抽。”
“好。”
“往后该再找个像样医生,好好看看。”
“行。”
“怎样?卖你个好,要是实在无家可归,不如跟走吧。”
这下陈文港真意外:“对你来说没什利用价值。”
霍念生无所谓,拍拍他肩膀:“你小看自己,你有你好处。”
陈文港抽完剩下半支烟,按熄,低低咳嗽几声,上霍念生车。
他什也没问,毕竟如今是他成没有选择那个。身上外套薄薄层,抵御不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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