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晚上几个人干脆就不回寝室
，反正司陵家地方够大，家长还不在家。二哥三哥睡在客房，大哥跟司陵睡在
起。
大哥平时对鬼神之类
文化几乎没有解，唯能接触到就是家里父母供奉地藏王菩萨，有时候他会帮忙进去换换新鲜贡品，但对此也是毫无解。
“既然你爸是天师，他肯定能看到鬼吧，跟你说过鬼是什
样子没有？跟电视里样吗？”大哥缩在被窝里问，副又菜又爱玩模样。
这大半夜，已经夜里快十二点，问什鬼长什样子啊！司陵也被他问得哆嗦下：“应该差不多吧，长头发，白衣服，眼眶还流血。”
“
靠！”大哥紧紧被子，“能去你被窝睡吗？”
“靠！”司陵也喊嗓子，“你好gay。”
“这不是害怕吗。”大哥说。
“他妈也害怕啊！”司陵说。
“你爸就是抓鬼你还害怕？”大哥瞪眼睛。
“又不会抓鬼！爸要是抓鬼，鬼朋友来找报仇怎办！”司陵也瞪眼睛。
靠，好他妈有道理。
14.
“你不是不相信有鬼吗，那你怕什寻仇！”大哥又问。
“这是用唯物主义打败恐惧，这简单道理你不懂吗！爸有段时间天天拎着不同鬼来给看，不相信真看不见鬼，结果还是什都看不见。那段时间还相信面前真有鬼，你觉得是面前有个鬼你能看见更恐怖还是面前有个鬼你却看不见更恐怖。”司陵说。
空气诡异地沉默会儿。
大哥咽口水声音清晰可闻，“咕咚”声。然后他往左边转头，盯会儿，又往右边转头，盯会儿。最后紧紧裹着被子问司陵，声音颤抖：“司陵啊，说真，能去你被窝睡吗。”
“你还在浮郁山上呢，全是神仙，怕什！”司陵说。
“你不也怕吗？”大哥声音依旧颤抖。
“要不你也用唯物主义打败下恐怖，比如对着空气说句‘鬼来帮关下灯’，如果灯还亮着不就是没有鬼吗？”司陵建议。
“鬼……”大哥张张嘴，刚说个字就卡住，“不敢说。”
司陵恨其不争，这个方法他十几岁时候已经用无数遍，所以他清清嗓子，声音洪亮：“鬼在吗？来帮关下灯！”
15.
空气凝滞。
空气仿佛不流通。
大哥紧紧闭着眼睛，眼皮都皱到起去，表情痛苦而扭曲，不敢看脑袋顶上灯，生怕它突然自己就灭。
“咚咚咚。”灯虽然没灭，但突然响起来几声敲门声，在这个安安静静房间里像个炸弹猛地炸开样，把被窝里两个人吓得汗毛倒立，差点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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