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复又垂下,激荡起战栗恍若被泼桶冰水,归于无边寂静。
好吧。他想。无论如何,离开决定不应该是现在。他不能在对方最脆弱时候离开。
自己向理性至上冷静处理任务,坚硬外壳包裹住自。只是、至少这次赤井秀收拢起刚才微露锋芒,垂下眼帘。就让他稍稍放纵下,由着那颗心走吧。
他重又坐回病床边。
似乎能够感应到有人靠近,病床上沉眠鹤田镜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
赤井秀体贴地倒杯温水放在床头柜,在第时间道:“您醒,镜先生。要喝点水吗?”
“唔、”银发之人半撑着手肘坐起来,接过水杯喝几口,“能帮从大厅拿些柠檬糖回来吗?就几颗。”他话语充满轻快和狡黠。
“不可以,镜先生。”赤井秀自然地回复,“医生说要等两三天再碰这些食品。”
“点点应该没关系吧?”鹤田镜转向赤井秀,微愣后话题弯,“你没休息?”
“睡过。”赤井秀轻描淡写道。
事实上他确没怎休息。最近这段日子里,他晚上基本只睡三四个小时。
冷静纷杂分析和纠结不休心如小鼓般敲击,再加上白日里喝咖啡——好吧,他差不多已经对咖啡免疫,或许不能怪咖啡——总之,他难以入眠。
“你看起来睡得不怎样。”
鹤田镜放下水杯,无名指轻轻擦过赤井秀眼底青黑,“这段日
子休息不好,怎?”
“大概是因为您受伤。”赤井秀半真半假道,他话语沉稳,“再加上这里不是组织据点,需要时刻保持警惕。”
“不必担心,恢复得很快,而尤里蒂斯也不会乱做什。”鹤田镜用手指梳理着赤井秀瀑布般黑发,指缝间流淌出微凉青丝,“这里十分安全,不会有什意外发生。”
可就是那个最大意外。赤井秀抿直唇角不显露内心苦涩和纠葛,垂下绿眸散去锋锐,却又晃着某种情绪。如果有必要,将
鹤田镜拍拍赤井秀肩:“你注意休息。可别休养好,你又病倒。”
“不会。”赤井秀勾勾唇角,他视线平静,“有定量,也已习惯。绝对不会耽误任务。”
鹤田镜轻啧声,将赤井秀忽地揽过,言语间带上几分锋锐:“别用这随意态度对待自己,莱伊。而且在意又不是你能不能完成任务。”
他浅琥珀色眼眸垂下,看着赤井秀脸上真实淡然和平静,眉眼挑,嗓音沉下:“这不在乎自己身体,可别怪对你做出更过分事情。”
“您想对做什都可以。”赤井秀反而更加顺从地俯身贴近,他磁性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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