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摸摸昏耀尾巴:“唉,吾王这个样子,可怎放心离开呢。”
魔王不说话,他疲惫地低头,望着手底下那些蕴含着新生命小籽,心想:凭什。
兰缪尔,这个可恨人类,那样轻描淡写地毁他又重铸他,改变王庭也改变深渊。承载所有魔族恨与爱之后,现在居然妄想身轻松地“放心离开”。
凭什,他想得倒美。
身旁忽然传来碰撞声,兰缪尔打翻木盆,清水将衣袍打湿。他只手撑在地上,另只手按住胸前,蹙眉吃力地喘息。
“兰缪尔!”昏耀猝然惊醒,赶忙将人扶住。
“不要紧,只是有点晕……”兰缪尔闭上眼,开始下下地咳嗽。
昏耀给他抚着心口和后背,说:“你太累,回床上躺着,剩下来做。”
“没……唔……”兰缪尔面颊惨白,含着气勉强吐几个字音就说不出话。
他半睁眼眸翻翻,身子就像是泥土样软倒下来。
还沾着水五指猛地攥下魔王手,又松开。
力道微弱得令人心慌,就像被放干血动物在濒死前那种本能抽搐。
这样突发晕厥近日已经不止次。昏耀托住兰缪尔腰际和后颈,把人搂进自己怀里,深深地咬牙吸气。
……
多古这两天总是往宫殿里跑。
今天也是样,老巫医提着药箱进来,就在深处床上看到昏睡兰缪尔大人。
昏耀守在旁边,看他来就站起来,平静地说句:“开始吧。”
老巫医为难地劝他:“吾王,您已经是第五天,实在不能再……”
昏耀偏执地摇头,有些木然地咬着字:“不可能放他就这死。”
“他还那年轻……才留他七年。”
他将鳞爪抬起,精纯魔息被释放出来,在掌心汇聚成个个疗愈符咒,在巫医指导下缓缓注入病人体内。
昏耀在用他本源力量,来为兰缪尔绘制清除瘴气、疗养肺腑符咒。
不多久,细密汗珠就从魔王鬓角滑下来,他喘息越来越粗重,凝滞在兰缪尔脸上视线,也隐隐有些失焦趋势。
他旧伤本来就不允许这种连日高消耗透支魔息行为,坚持到今天,已经快到极限。
兰缪尔依旧昏睡不醒,呼吸好像稍稍平稳些,但也可能是错觉。
按理来说,魔王魔息是深渊中最为纯粹力量,但尝试已经进行五日,收效依旧甚微。
这也意味着,兰缪尔情况确实已经恶化到无力回天地步。
直到治疗结束,依旧没有看到什希望。
昏耀已经透支得站都站不稳,扶住床头才勉强坐下来。
他闭眼缓缓,用和开始治疗前样平静语气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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