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不安起来,那种格格不入违和感再度包围他,想象中祝念慈觉得自己变成只灰扑扑麻雀,在漫长寒冷冬天不慎从寒风瑟瑟枝头跌落,而后又幸运地被好心人捡回家,得到温暖笼子跟妥帖照料。
可麻雀就是灰扑扑麻雀,等到来年春日,他依旧会被放回到萧瑟广大世界中去。
于是他只是腼腆地坐在壁炉边微笑,安静地听着妇人后面话:
“首都到冬天就冷得不行,即便是再好房子和暖气用起来也差点意思,倒是这烧木头壁炉更实用,往常冬天时先生下班回来,就爱坐在这边小酌杯,有回来客人,过来给先生送酒,刚好外头下着鹅毛大雪,那场景,嚯,也就先生能有这种品味。”
祝念慈不由转过头,去看落地窗外灰蒙蒙天。
“肯定是非常美场景,”他轻声应和,怅然和艳羡在眼中闪而过,“先生和老师都是很有品味。”
南方不会下雪,在来到首都前,祝念慈甚至不知道冬天也是有区别,但不管是南方湿漉漉冬天,亦或是首都刺骨干寒,对于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事。
费尽心思活着人哪有心情停下来瞧瞧风景呢?他们只是麻木而忙碌地穿梭在风雪中,日复日地湮没在芸芸众生中。
壁炉中火光劈啪作响,祝念慈在这种安静慵懒环境中坐得笔直,第次对自己产生怀疑:
这样,真有资格去追求如此优秀靳明吗?
而靳明,真有可能对产生“喜欢”这种情绪吗?
可惜没有人能给他答案,祝念慈呆愣愣地盯着于夫人手中毛线看许久,才恍恍惚惚地回过神,抿着唇不知道是该回房间还是继续干坐在这。
不过前段时间独处时光已经足够多,所以他还是选择开口:“您织,是毛衣吗?”
“是啊,”于夫人依旧是笑呵呵慈善面容,“有个上高中女儿,正好是长身体时候,再过两周天气就彻底冷,得赶着把她衣服做出来。”
怪不得用是粉色毛线,祝念慈悄悄往前做点,忽然有点手痒。
“您刚刚有针织错,”他轻声提醒,“得撤回去四针。”
于夫人终于抬头看向他,讶异地咦声。
“小祝会织毛衣啊?”
祝念慈被她看得莫名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微微笑着说:“嗯,以前冬天放假时候没事做,就看着妈妈织毛衣,看多就会。”
后面有段时间家里压力大,他还帮着织过不少,然后全部收拾好,跟着母亲块儿出门摆过摊。
于夫人就照着他话看眼,还真是织错。
“还是你们年轻人眼睛好,”她跟祝念慈道谢,“要让自己看,得等快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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