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电显示,给闻越回电。
他导师似乎是在实验室忙活,脸色瞧着不太像开心样子,径自说:“醒?靳明说你睡着,就没打扰你。”
祝念慈被他这副模样弄得不太敢说话,细细地嗯声。
“刚醒没多久,老师是回来吗?”
闻越皱皱眉:“什?”
“王医生说住院手续是老师你隔空授权,”他跟闻越解释,“所以以为你临时去外地。”
“你是被军部护送进医院,”闻越说,“作为对受害者保护,你如今所在楼层被直接封锁,只有得到授权相关人员才能进入。”
他神情似乎有些不满:“很不巧,连都没有获得权限。”
祝念慈讶异地看着他:“也不至于吧。”
只不过是个被无辜卷入受害者罢。
闻越嫌弃地啧声:“能不能在别地方动动你脑子?先不说作为被救援受害者你现在代表着什政治意味,反对党那边就绝不可能那轻易地放过你。”
祝念慈这才开始迟钝地后怕起来。
“如果被援救后还是被杀……”他试探地对闻越说,“对z.府来说,是不是会更麻烦?”
“嗯哼,”闻越眼神稍微和善点,“明白就好,你这段时间就先在医院住着,就当避避风头。”
这显然是最好选择,但祝念慈还是忍不住苦着脸,说:“但手上实验还没做完。”
而且还有和段时间兼职,他想,这个月看来注定是要过得紧巴巴。
“最后收尾你陈思师兄帮你做,”闻越不用问都知道他想法,“明天会让靳明把你平板带过去,你待在那边刚好能把文章写。”
祝念慈乖乖地噢声,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轻声问道:“那之后该怎办?”
总不可能在这个病房里待好几个月吧。
“不用想那多,”闻越只是这告诉他,“会帮你安排好。”
于是祝念慈没再继续烦恼,他犹豫片刻,还是问出自己最想知道事:
“那靳明那边,是老师你——让他帮忙吗?”
“不是。”
闻越飞快地低头看眼自己手中报告,语气淡淡:“他不想做事,没人能让他做。”
“那他会不会被……连累到?”
这话问得实在小心翼翼,闻越看见他眉眼间不加掩饰担忧,心头不由微微跳,本能地觉察出点不对。
“别人事,管那多干什,”他冷着脸瞥祝念慈,“那家伙安全得很。”
祝念慈讪讪地闭嘴,闻越也没心情跟他多聊,说句好好休息就挂断通讯,手中报告厚厚杳,数字和曲线图密密麻麻地堆在起,他目十行地翻到尾页,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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