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念慈是个不太会说拒绝话人,况且都已经站到这再临时变卦话,未免看起来也太失礼点。
当然,他自己也说不上失礼在哪里,只是腼腆地对瞿既明笑笑,细声细气地道谢:“麻烦你。”
“只是件小事,”瞿既明示意他动脚上车,“是需要到校门口吗?”
“嗯,去门口便利店买点东西。”
祝念慈轻而易举地被他套话,接着又看向瞿既明——对方同样上后座,跟他隔不远不近距离坐着,正循着他视线望过来。
“没记错话,联盟科技大学周三下午都是休息日,不准备去市中心逛逛吗?”
“有点远,”祝念慈流利地说出自己理由,“等会还要去校门口便利店打工呢。”
事实是他来到首都求学六年,至今没有去过中心区,那是个来自边境贫穷学生不该去地方,仅仅是街边随便间店铺里卖冰淇淋,就是祝念慈三天饭钱。
但贫穷是不能被宣之于口理由,因为不管怎样都无法避免博取同情和乞讨怀疑,祝念慈自认富足,连接受好友和导师善意都要斤斤计较,想着该怎偿还。
更不用说是对着只有几面之缘优秀Alpha。
性别天然差异更加令这种事无法摊开在阳光之下。
他并不知道瞿既明已经把自己调查得清二楚,祖上三辈身份信息早早就被送到Alpha桌上,因此也无法明白瞿既明提起这茬事是有什用意。
于是祝念慈转开话题,问道:“是还要等人吗?”
“等下司机,”瞿既明轻描淡写地说,“本来是想邀请你去喝杯咖啡,不得不说,有点遗憾。”
他说完,在祝念慈有点不解神情中自然而然地加句:“毕竟是因为,你才少休息时间,不表示下感谢,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这整套措辞完美地让祝念慈忘掉“什样人会专门请个司机”这种问题,转而说道:“不算是少休息时间,还挺高兴老师愿意带着做课题。”
“况且其实也没做什,”他微微红着脸,轻声解释,“就是记录下数据,打打下手,担不起你感谢。”
他说话间前排车门被打开,瞿既明不动声色地朝自己Beta下属看眼,眼神里带上点微弱不满。
“不管怎说,你都参与这件事,”他将表情放得极尽真诚,“而且,打抑制剂手比闻院长温柔。”
这样吗?
祝念慈愣愣,犹豫地说:“应、应该也没有吧。”
“你对病人关照也很到位,”瞿既明说这些话时候面不改色,“上次按照你说那样试下,确减轻大部分不适。”
祝念慈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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