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眼就能望到头,楼道里能清晰地听到各个房间说话声。
沈承安:……
廉价有廉价原因,这房间是相当不隔音。
客房内环境也很般,看着发黄墙皮,沈承安没忍住叹口气。
沈承安自打睡醒后眼睛就干涩发疼,他锁好浴室门,从口袋里掏出眼药水,他照着镜子,对着眼睛滴几滴,才开始洗漱,出来后就看见盛霜序羽绒服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瑟瑟发抖。
风卷过窗户发出连续不断砰砰响声,寒气就从窗缝里挤进来,屋里不算太暖和——沈承安要处理自己眼睛,洗漱过程非常慢,就让盛霜序早早先洗澡,现在盛霜序头发都还没干,湿淋淋地淌着水,眼镜上也是水濛濛片。
盛霜序很怕冷,他竭力将自己缩成团,热水泡过手脚还是冰冷。
相比之下沈承安要清凉得多,他就裹条浴巾,肆意裸露着健硕胸肌和腹肌,胸口还泛着热水沐浴后红。
沈承安不觉得冷。他与盛霜序就是两个极端反差。
盛霜序抬起眼,看见走过来沈承安,心中五味杂陈。
盛霜序并不想和沈承安共处室,但他没有选择。
沈承安看着盛霜序发梢水,水珠沿着白皙脸颊往下流,落进衣领阴影里,他老师锁骨凹陷很深,水珠滑落时候,能存在锁骨窝里。
沈承安对他老师想法很多,多到连自己也无法启齿,只要他看着盛霜序,就会在脑海中不停地冒出来,点点占领他理智。
沈承安厌恶、却又痴迷这黏稠下流想法,脸上还是没什表情。
盛霜序已经赤裸地被沈承安审视无数次,沈承安还能冷冰冰地说:“你为什不吹头发?”
盛霜序没想到沈承安会关注这点,他惊讶地眨眨眼睛——在沈承安看来,镜片下眼睛就像惊慌鹿。
“习惯,”盛霜序温吞地说,他害怕沈承安任何提问,要妥善地寻找措辞,“就是……从小就不怎吹头发。”
盛霜序确实不喜欢用吹风机,他觉得很麻烦,他总把头发自然风干。
沈承安轻哼声,说:“会感冒。”
当然,他不会这好心担忧盛霜序病情,至少他现在是这想。
“还是你很想再见见玛利亚私人医生吗?”
盛霜序:……
自打上次和梁烧冲突后,沈承安干脆不允许任何医生再到他宅子例行检查,他很少这样和玛利亚正面冲突过,不过最终以沈承安胜利而告终。
盛霜序那时候为突发疾病女儿焦头烂额,也就不晓得梁烧有没有登门拜访或者被拒之门外,总之,他再也没能见到梁烧。
沈承安还记着梁烧仇——只要想到梁烧就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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