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兴阑珊地抿着唇,在持久到几乎习惯疼痛中沉默着,感受着聂文晋周身气压愈发危险而不稳定。
用不十秒,他冷漠地在心底告诉自己,聂文晋就会爆发,他会大喊大叫,会拳打脚踢砸东西,会……
聂文柏突然转过身,言不发地朝楼下走去。
“九点钟,”他沉沉嗓音慢悠悠地穿过夏日光,“没有出现在办公室就算迟到。”
据商渝所知,迟到十分钟内扣五十,半小时扣百,以聂文晋现在身无分文情况来看,明显是承受不起。
而现在已经是八点四十五。
聂文晋很大声地骂句脏话,瞬间就没作怪兴致。
商渝被他随意地甩到边,不动声色地松口气。
感谢聂文柏,他想,幸好他是个不折不扣工作狂,而不是聂文晋这种抓着点事就不肯放神经病。
他追上聂文晋烦躁脚步,用卑微语气说:“送你——”
“不用。”
聂文晋不出意外地更加烦躁,极明显地啧声,头也不回地吼他:“会不会看情况啊你!该说话不说,不该说话又非得开口,滚开!”
商渝顺从地停下脚步,用受伤神情目送着他摔门离去,又等好会才泄力般地往沙发上倒去。
闹这出,那兄弟俩倒是不至于迟到,他就不定。
就不该故意误导聂文柏。
这种正经老男人实在有些让他……难以预料事情发展和结果。
其实也不是不能预料。
商渝疲惫地叹口气,控制着哪哪都难受躯体从沙发上站起来。
个正派人怎可能看着弱者受罪而没有任何作为?聂文柏肯定会对聂文晋进行管教,而从另外角度来看,这也算是种关心。
他可以把这当成对自己关心。
商渝背上包出门,燥热潮湿空气和阳光股脑地挤到身边,他不由眯起眼,心里烦闷丝毫未减。
还是最近太缺爱。
不然又怎会在对这样生活习惯后还感到难以启齿羞耻。
……
那天迟到令商渝造成八十块损失,他在接下来好几天疲惫间隙狠狠地唾骂句聂文晋,如果不是对方非要为恶心聂文柏搞那出,怎可能会迟到。
全然想不起自己才是真正罪魁祸首。
不过那天聂文柏突然放弃跟聂文晋对峙还是太出乎他预料,毕竟那男人看就是个不会轻易示弱,主动结束这种明明自己占理争执实在奇怪。
可能这就是传闻中敬业总裁吧?几百万生意哪能给这种小事耽搁。
商渝被自己想法逗得轻笑声,他看眼电脑上时间,打开新文档。
晚上七点可不是能下班时间。
落地窗外夕阳恢弘而热烈,高耸入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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