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凤殇手脚上都束上棉布。这时人稍微安静下来,那棉布也放松点,只是在梦中,凤殇身体还是轻微地痉挛著,似是抵抗著无形疼痛。
毓臻怔怔地看著他,好阵,才慢慢伸出手,微颤著覆上凤殇在被子下手。
瘦得骨节分明手掌,握在手心,就能感觉过分冰凉,叫人从手心,直冷到心头。
「瑾……」
「静王还懂得回来,看来也值得赌把嘛!」个声音突兀地打断毓臻思绪。
毓臻猛地回过头,就看到流火似笑非笑地站在殿中看著自己,眠夏已经退出门外,正要关上门。
「你知道他中毒。」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流火耸肩:「还知道解毒方法,不过,皇上也知道。」
「说。」毓臻话格外简洁。
「不能说。」
「流火!」
流火啧啧摇头:「答应皇上不对外人说。可是,如果是静王嘛……」
「不是外人。」毓臻咬牙切齿地看著流火。
流火诡异地笑:「皇上可不是那样想。对吧?」
这句,已经不是问毓臻,毓臻心中动,猛地回头,便看到凤殇已经张开眼,瞬也不瞬地看著自己。
张眼,便更显得脆弱,双眼深陷在苍白脸上,往日琉璃般黑眸只是无神地张著,看得毓臻阵心疼:「瑾……」
凤殇似是颤,微微张口,却没发出声音来,看著毓臻眼中慢慢蒙上层茫然,像是不懂他为什麽会在这里。
毓臻只觉得心痛如绞,再顾不上流火在旁,半跪在床边,紧握著凤殇手,迭声地叫著他名:「瑾,瑾……」
凤殇依旧没吭声,只是眼中茫然更深。毓臻手中发紧,再叫不出声,身後响起渐远脚步声,他有点仓皇地回头去看,却见流火已经走到门边。
没有回身,流火声音里掺丝苦涩,却又像带著惯有笑意:「要解毒很简单,跟所爱人交合。只要两人爱著对方,毒自然就会解开……但是,如果有人爱意不足,就会两人同时丧命。」
说罢,他再没逗留,侧身走出去,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
毓臻愣在当场,好阵,才慢慢转过头去,却看到凤殇已经闭上双眼,只有微颤睫毛泄露他情绪。
「瑾……」毓臻干巴巴地低唤声。
凤殇身上微微震,却依旧紧闭著眼不肯张开。
毓臻惶然地又唤声:「瑾。」
凤殇依旧动不动。
毓臻看著他,好久,终於低眼笑,凤殇似是怔,微微张眼,却看到毓臻踢鞋爬到床上,边脱下外衣。
凤殇有点茫然地张著眼,直到毓臻俯过身来要解他衣襟,他才惊惶地挣扎起来,毓臻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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