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很久以前。
自己泡在个大瓦缸里,下巴以下全没在黑得像墨样药汁里,全身使不上点力,身上每寸地方都始终维持著不断刺痛,像是被很多细长针下下地刺著,教人崩溃。
意识已经有点模糊,却始终没办法晕过去,努力地张著眼,眼前东西却怎麽都看不清楚。
「瑾……很难受麽?在这里,不要怕……瑾,哥哥在这里……」
是……哥哥声音。
眼前只是片昏暗,什麽都看不见。
「瑾,会努力活下去,所以,你也不要放弃,说好哦。定要撑下去……定能再见。」
哥哥……不要,秦泊,不要带走哥哥,只要不带走哥哥,无论什麽样苦,都可有忍受……只要不带走哥哥……
想要伸手去拉那越走越远人,却怎麽都动不,身上只是持续地痛著,使不上点力气。
等到眼前再次清晰起来时,已经是初见毓臻景象。
三王府树上,屏著气息小心翼翼地隐藏著往里看。
哥哥就在床上,满面病容,床边坐著那个人,温柔宠溺,举动,珍重到极致,眼中始终只有哥哥人。
听著他温柔宠溺地哄哥哥吃药,边低低絮絮地在哥哥耳边说著什麽话,就好像自己背上伤,也不再痛。
他曾是嫉妒,那些只有哥哥才拥有温柔,那些只有哥哥才拥有宠溺。
再後来,就看不见,毓臻脸上有敬畏,有冷漠,有鄙夷,有气恼,还有偶然,玩笑般温柔,却再也看不见那宠溺。
无论如何相像,自己终究不是哥哥。
「说到底,你就是嫉妒怜儿,容不下他。」
「……你知道他活著,就永远不会爱上你!所以你嫉妒他!」
只要哥哥活著,你就永远不会爱上。
「你残酷不仁。」
嫉妒哥哥。
残酷不仁。
凤殇慢慢睁开眼,眼上阵酸涩,下唇又肿又痛,半晌才明白过来,是被自己咬破。
因为梦见过去,梦里自己,太不堪。
无声笑,唇上刺痛更加明显。凤殇眨眨眼,晕倒前幕慢慢在脑海中浮起,他呼吸慢慢急促起来,用力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
毓臻为哥哥,赶过来啊……
「瑾?你醒?」
耳边突然响起毓臻惊喜声音,凤殇全身僵,几乎是反射性地闭上眼,再不肯睁开,只有微微颤动眼睑,显示著他激动。
「瑾?你是不是醒?感觉怎麽样?有哪里不舒服麽?」
耳边毓臻声音里透著浓浓急切,凤殇隔很久,才慢慢松开咬住下唇。
睁开眼时,眼中只是片冰冷。
他抬起头,就能看到毓臻坐在床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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