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失神髓容颜,与梦境深处日夜思念那张脸慢慢重迭,他忍不住俯首轻轻吻上那半张唇,低唤声:「怜儿……」
凤殇全身僵,眼中慢慢聚成黯淡光,半晌低笑开来,伸手紧紧地把毓臻头搂住,埋入肩头,掩去自己面目。
那样动作无异於邀请,毓臻按著怀里人,又是挺身。
凤殇低呼出声,慢慢地闭上眼,只是凭著感觉随著身上人律动。
次,又次。
听著那个人低低地唤著,怜儿,怜儿……
激情渐去,药效也褪尽,凤殇分明地打个冷颤,感觉到毓臻从自己体内退出去,毫不迟疑地起身。
他只是闭著眼,动不动,过阵,感觉到毓臻气息离得远,他抿唇,双眼睁开线,便看到毓臻退到几步之外,背对著自己,利索地穿上衣物。
凤殇微蹙眉,半坐起来,身上残余痕迹没有丝遮掩,在微光中分外明显。身上痛持续著,并不是无法忍受,他却有种痛得入骨感觉。安静地看著毓臻件件整理好身上凌乱衣服,毓臻没有回头,凤殇也没有哼声。
穿上最後件衣服,毓臻才站直身来,拍拍衣襬,便要走出门去。
「毓……臻。」凤殇仓皇地叫声,声音低哑得失平时语调。
毓臻停住脚步,却没有回过头来,也不哼声,像是无奈地在等凤殇说话。
凤殇看著他背,余光还能看到旁软榻,自己却只是丝不挂地躺在地上,比任何时候都要不堪。
「滚……」凤殇慢慢闭上眼,恨声道。嗓子太哑,那声很无力,他眉头皱得越紧,脸上也染丝难堪,只是发泄般地吼,「你滚!你滚……」
毓臻站在那儿不动,半晌才哼笑声:「求之不得。」他大步地走出去,扬手掩门,没有回头。
宫中走道上个人都没有,毓臻稳著步子走出很远,才渐缓下来,心里也隐约有点慌。
刚才那场性事,激烈处做过些什麽,回想起来都有些模糊,只是那时候叫出名字,却分明是怜儿。抱皇帝,已经是教人惊惶事情,抱时候却只当抱另个人,嘴上叫著另个名字,会有什麽後果,毓臻已经不敢去想。
只是那种被凤殇算计感觉,却始终凝在心头,冲淡些慌然,又覆上丝恼怒。
不知不觉间走到宫门,路上毓臻下意识地躲著人,这时门边站著个七旬老汉,见到他便迎上来,分明是等在那儿,连躲都躲不过。
收拾下表情,毓臻走上前去,微笑道:「这下巧,正打算过两天到刘大人家里讨杯酒水,叙下旧事,这会就碰上您老人家。」
那老汉呵呵笑,边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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